陈敬济与三叔陈翔没有按计划走出扈家庄,他俩被副庄主扈勇强行留下,扈勇是扈三娘的二哥。
“小妹比试输了,这要是传出去对我们扈家庄的发展极为不利,我希望你们能等候我父亲及大哥回来,我们扈家庄要找回输的场子。”扈勇坦诚的说出挽留的理由。
“如果不留下呢?”陈敬济反问道。
扈勇呵呵一笑:“我不太喜欢用武力逼迫人,那样会显得我们扈家庄的人没有度量,我只能管住我自己。”
“那就等庄主回来再议。”三叔陈翔急忙开口应允着。
陈敬济没有发言便被三叔陈翔拖进扈家的客房,虽然他不知道三叔的真实用意,但强龙不压地头蛇的道理,他还是很明白,这时候一定要慎重。
扈家庄从来在与外人的比试中没有输过场,无论比什么最后都会赢,这是三叔陈翔对陈敬济说的老实话,因为赢扈家庄的人不是搬进去住,就是已经死了。
靠,这不是耍无赖吗?难怪这个规模不大的村落会住那么多的居民!那个外挂的武松跑哪儿去了,大神也被强迁入扈家庄吗?
这尊大神是纸做的!
扈家的院落很大,如果说扈勇与扈三娘住的房屋算扈家庄的正房,那么村落的其他房屋就是扈家庄的偏房与后院。
陈敬济与三叔陈翔挤在扈家庄正房西侧的一间小房子里,屋内的面积不大,只有两张睡觉的床,脸盆大小的窗户在房屋前后各有一扇,如果他俩不是从房门可以自由的出入,他会觉得被关进扈家庄的牢狱里,可是即便没有入狱,不能随便的离开扈家庄与关进牢房有区别吗?
扈家庄的庄主还有一个月才能回来,他与父亲去史家庄吃酒去了。
史家庄?他们该不会与史进大官人会面吧?
通往每餐吃饭的后厨会途径扈家庄的练武场,武场有十丈宽窄,十八种武器摆放在武场一侧。
陈敬济不止一次瞅见扈三娘在用力的练习着,出拳踢腿一板一眼,虽然他不明白用劲的强弱,但他觉的这个姑娘私底下发着狠劲,要再次与他比试高低。
扈三娘啊!小生赢你真不是故意的,再说喝酒与练武好像风马牛不相及,你这么发狠的练功,以后谁还敢娶你呀!
扈家庄占地挺大,但实际居住的人口却比较集中,陈敬济用了十天的时间摸清楚扈家庄内外的实际情况,他充分了解后准备逃出扈家庄。
逃跑需要预先准备三样东西:钱、食物和防身的武器。
陈敬济没有逃生的经历,但他却曾经对此有过研究,他加入过密室逃脱的俱乐部,虽然脱逃比赛的成绩不如演练的好,但他相信离开扈家庄并不是太难的事。
他没有把逃跑的计划告诉给陈翔,除了多一个人陪伴会增加出逃的风险外,他并不太信任这个外人,陈翔与扈家庄的王英十分谈的来,俩人在一起很默契。
陌生人之间能有默契吗?陈敬济不管有没有,反正他不敢掉以轻心。
夜晚出逃顺利的出乎意料,快速离开扈家庄三十里外的陈敬济来到一个新的村落边休息,他休息了小半个时辰,趁着东边略发亮的光线,向南边继续赶路。
陈敬济出走的方向不是大同府,也不是返回汴梁城的路,他害怕陈翔多嘴会使他功亏一篑,他也不想留在扈家庄终老,虽然他不满父亲陈洪将西门庆的女儿许配给他,但娶了新媳妇并不限制他的自由。
朝南边又走了大半天,陈敬济瞅见路边有一个不起眼的小酒馆,他的双手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简单整理了一下,才信步走进酒馆内。
酒馆内摆着四副桌椅,靠窗的桌子边坐着几个赶路的商人,陈敬济来到门边的桌子旁坐下,不一会儿,小酒馆的老板娘便送来酒菜。
老板娘姓蒋,她是个喜欢笑又十分善谈的妇人,她的男人在郓城县做押司,小酒馆向西走十里就是郓城县。
郓城县的押司?
陈敬济忽然想到一位赫赫有名的大人物,他谨慎的向老板娘打听道:“你家里的男人可是姓宋?”
“咦?你也认识宋三胖子?”老板娘拍手大笑的说,“瞅你的年龄不大,为什么也听说过我男人的名号?”
“宋押司为人仗义疏财,是个英雄好汉!”陈敬济的脸一红,信口开河的回答道,怎么能叫三胖子,难不成押司是从高丽引渡而来的吗?
“哈哈!”老板娘放肆的大笑起来,她笑得十分的豪放,丝毫没有在意弯腰时,她的前襟领口大开,不该被男人看的肉都露出来,令火力处于旺盛期的陈敬济小腹下的某某某也昂首挺胸。
老板娘笑了半天才断断续续讲了他男人成名的故事,原来这位郓城县押司宋江也是个怕老婆的好男人,女人都希望所嫁的男人有各种各样的优点,可是这位宋押司除了借钱大方外,没有其它的优点,于是老板娘便鼓动丈夫纳妾寻花柳,但老成的宋江嘴笨。
为了磨练宋江讨好女人的本事,老板娘还特意将她的男人送进青楼,委托认识的人关照宋江,这本来不算什么,只是宋江去了青楼呆了一天便成为里面的香饽饽,名声也大振起来,老板娘一打听才了解她男人成功的秘诀:借钱给青楼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