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进倒是又聪明又很上道,早知道他这么听话就不浪费口水多说那么多些的废话,不过二师兄听起来怎么那么的让人不舒服?
“师父的武艺很强,你以后一定能受益非凡,可是你的长相过于优柔不太像个英雄,我建议你纹个身。”
“纹身?”史进不解的问,“纹个什么图案呢?大虫还是狮吼?”
“我觉得纹蛟龙吧!”陈敬济继续忽悠的说,“纹九条蛟龙盘在你的身上,以后你就叫九纹龙史进。”
“行!多谢二师兄赐号!”史进开心的说。
冒认王进的二徒弟没有被王进戳破,这位曾经的英雄也有世人的小家子气,收几个得意的徒弟总是当师傅最满意的事。
王进与吴用留在史家庄,陈敬济收拾好行李一个人上路,史家庄距离阳谷县走官道有两日的路程,为了防止路上有意外,他决定翻山越岭抄最捷径的直线行走。
这段山路并不太长,对于后世习惯爬山的陈敬济实在是小菜一碟,走山路也有好处,不仅可以欣赏沿途的风景,还能采摘山上成熟的果实,这时期的山上有不少可以直接食用的绿色食品,比后世污染的强了百倍。
翻过几座小山,陈敬济在山脚下看到一个香火环绕的寺庙,他决定进入庙里休息,顺便向修行的出家人讨碗热乎乎的斋饭。
山庙不大,里面有师徒两个出家人,陈敬济歇脚的时候,由外面又进来一个相貌堂堂的书生,书生穿的衣服比较素,瘦长脸上留着稀稀拉拉的山羊胡,一双黄豆大小的眼睛不住的转动着。
“无量佛,武状元打算求什么签?”岁数大的出家人开口对书生说道。和尚庙的出家人不是应该念阿米豆腐吗?咋啥时候改叫无量佛了?他们究竟是和尚还是道士,或者是耶罗国的阴阳人?
‘这位书生竟然是位武状元?’陈敬济没有在书生身上瞅见半点习武人的气场,为何却是武状元,难不成书生是花银子买的官?
“学生想求姻缘。”书生客气的说。
“武状元的气质非凡,你的姻缘一定是富贵人家之女,这早就让上天注定,急不得。”出家人不紧不慢的说道。
“真的吗?”书生的脸上露出半信半疑的表情,他的右手摸了摸腰上的口袋,没有掏出任何的物件,“那为何到现在,我还不能遇见属于我的女子?”
“缘分到就遇见了。”出家人回答。
书生点着头,这样的回答倒也算满意,他不情愿的从怀里摸出几个大钱扔进布施箱,转身离开了。这就走了?
陈敬济好奇的走过去,向出家人询问书生的情况,交谈之后才知道这个武状元其实是姓武名柏在家排行老大,书生去年参加朝廷的殿试取得状元。
武柏?难不成书生是唱流行歌中的状元?不知道这年头都流行什么音乐,如果考场来一段‘双截棍’会不会也拔得头筹?
一群衣冠比较比较前卫的大宋朝的官员们,唱着嘿嘿哈嘿跳着踢踏舞,这又该是怎样的场面?
话说这个武柏是阳谷县的武大郎,他不是应该在阳谷县卖烧饼吗?他怎么改行修学考状元了?看来改行是件好事,武大郎都能当状元郎,这去哪儿说理?
陈敬济向出家人讨饭的时候,岁数小的出家人一本正经的说:“施主要吃点荤的吗?庙里有腌制好的虎肉。”
“虎肉?怎么得来的,难倒你们也兼职打猎吗?”陈敬济好奇的问,“出家人不是要慈悲为怀,不能杀生吗?”“我们不是和尚!”岁数小的出家人果断的说。
岁数大的出家人耐心的向陈敬济解释起来,原来阳谷县城有个猎户的妻子一直没有孩子,猎户夫妻俩来这里求佛上香后妻子便怀孕生子,猎户为了感谢小庙组织一群猎手在外面猎杀一只大虫并送到庙里。
庙里只有这师徒俩人居住,二人私下一合计,便将虎皮拨了下来,将虎肉腌制起来留着慢慢吃。
“虎骨扔了吗?”陈敬济的眼睛一亮,他跟三叔陈翔学到一些药材的知识,了解虎骨是上好的药材。
岁数大的出家人摇着头说道:“虎皮与虎骨均在庙里的后厨存放,我们师徒俩还没想出该怎么处理它。”
陈敬济从怀里摸出十两银票递给出家人,他要立刻买下虎骨和虎皮,他去阳谷县看丈人西门庆总不能空着手。
出家人高兴的收下钱,小徒弟从后厨取来虎皮和虎骨,师徒俩已经用一张现成的旧包袱皮裹好,包袱皮上有风干的血迹斑点,似乎就是专门包裹鲜肉。
竟然早就准备妥当,师徒俩做种事并不是生手,陈敬济不想多事的去询问,谁都有秘密和营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离开山间的小庙,他继续向阳谷县的方向行走,大概走了两个时辰的山路,在路边出现一家不大的酒摊。
酒摊门外的木杆子上悬挂一面白色的迎路旗,这是酒摊的宣传招牌,上面用红色的颜料写着几个大字:三碗不过岗。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