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饭饱又到了俩人分别的时候,陈敬济从怀里掏出三十两银票递给史进,这是他早就为对方准备好的路费。
史进没有客气的接纳,他听过师父王进提过陈敬济的身世,虽然师徒俩瞧不起陈家与陈家背后依附的势力,但二人都认为陈敬济是可以交的人。
“路上小心。”
“二师兄打算去哪儿?”
“没想好,我想在经略府住几天。”陈敬济老实的回答,他与史进的姨夫相处得很好,俩人打算一起做点小生意。
“那咱们有机会再见。”史进说完话离开了。
陈敬济离开酒馆返回住所,史进的姨夫领来一个白净的后生,通过介绍得知此人名叫梁启天,是经略府尹梁太守的亲外甥。
梁启天在经略府衙也是做师爷,但他与其他的师爷不一样,因为身份的关系,有时候他说过的话或者是做出的决定,其实就是梁太守的最终意见。
史进的姨夫要与陈敬济谋划的生意与梁启天有关,这门买卖根本就是梁启天与陈敬济共同搭戏演练。
“需要我做什么?”陈敬济虚心的请教着,他对赚钱的路数一向有好感。
梁启天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说:“你见过城门外墙张贴的告示吧?那些悬赏缉拿的人,有很多其实一直关在牢房里。”
“啊!”陈敬济惊奇的叫了一声。
“呵呵!”梁启天没有在意对方的意外,这种事换做是谁都会惊讶,“你先别吃惊,听我把话说完,这些被通缉的人都有相应的赏金,咱俩合作的生意就与这些犯人有关系。”
与犯人有关系?这是什么意思?
梁启天顿了顿又说:“我举个例子一说你就明白了,比如某人伤人获罪,他的赏金定在一百两银子,捉到他能领赏金,可是此人后来又逃狱了,他的赏金一下子上升到五百两,捉住领到赏金后,他又脱逃了,于是他的赏金就会涨到一千两。”
‘暗箱交易!’
这是陈敬济的脑海里立刻想到的名词,他有些明白梁启天的意图,或者说这是梁太守的意思,不能贪污公款却可以在明面的赏金上做文章,这难道不怕东窗事发吗?
“你不要担心太守那边,只要你配合一起做,经略府的官场上绝不会有人找麻烦。”梁启天误会了陈敬济的表情。
“这个犯人能多次出逃,难道不会被发觉吗?”陈敬济缓慢的说出他的疑虑。
梁启天得意的笑起来说:“又不都在一个犯人身上做文章,只要运作得好就不会有任何的问题。”
听着似乎是可以运作,衙门颁布的悬赏金大多分两块,从当地衙门支出和朝廷特别支出的公款资金。
谋划操作的具体事项时,陈敬济发现所谓的合作中,他所承担的麻烦会多一些,先不提最后拿赏金只能拿一半,与参与的犯人沟通这件事要他一个人去费口水。
这不是划算的买卖!
“作为第一次合作,我可以先将人犯的赏金先给你。”梁启天又投出一个诱人的诱饵,这是他早就计划好的说词。
“嗯,我能先看看入选的犯人吗?”陈敬济觉得可以试试,即便初次尝试不成功,有第一笔赏金做底子,怎么看都不太赔。
史进的姨夫送来衙门牢狱的花名册,上面是最近一段时期被关的人犯,罪名用红色毛笔标示,身份则用勾条选定。
鲁达?
陈敬济瞅见这个熟悉的名字,他指着花名册向梁启天询问道:“此人是有官职的人,过失伤人是怎么一回事?”
史进的姨夫连忙解释,他说了很多话,包括鲁达入狱的缘由及外面风传的谣言,这个鲁达就是鲁智深,他与好友甄关西吃酒,因为醉酒厮打而失手打伤了甄关西。
尼玛,镇关西怎么改名叫甄关西,这个三拳打死强抢民女的恶人怎么转变了身份,还与鲁智深一起吃酒,他们俩不会是争风吃醋而动的手吧?
“鲁达的赏金最高,是五百两银子。”梁启天的眼睛一亮,他瞅着陈敬济说:“你是不是想说动他,如果他肯配合我们,下一次的赏金就能到达一千两。”
这还是梁山的英雄吗?这不是一尊等待挖掘的金佛吗?
陈敬济吞咽了几口唾沫,他知道机会就在眼前,但是这笔钱不容易赚到,鲁智深可不是个莽撞的财迷,说服他一起谋划这个买卖实在不是容易的事。
“我要先见一见此人。”
“行!”梁启天痛快的答应道。
鲁智深是个短粗身材的胖子,他住的牢房是一个较为干净的单间,据说这是他的朋友花费银两为他活动而得来的。
“你是鲁达的朋友?”牢头恭敬的作揖说:“头一次见到你,瞅你的言谈举止与鲁智深不像是一路人。”
“鲁提辖是哪路人?”陈敬济好奇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