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用不愧是个善于用脑子的人,他很快就明白陈敬济的暗示,他默默的沉思了片刻扭头对晁盖说:“大哥,学生有个点子可以试试,但那些押运货物的人若是走水路,成功率就不敢保证了。”
“不让他们又走水路的机会。”陈敬济开口说,“河面上没有摆渡的船,想必能让他们一直走旱地。”
“我们兄弟能让这一带的水面上没有一条船。”阮小七拍着胸脯保证道,他们哥三混水路的,说的话就一定能兑现。
劫持的方案拟定妥当,众位弟兄都有了各自的分工,只是陈敬济没有参加,他被晁盖分配到另外的地方,与公孙胜一同拜访一位名叫柴进的人。
柴进是一位世袭的亲王,他的祖上有位积德甚多的人,因此后辈子孙才能在大宋朝过得相对的安逸。
拜访柴大官人是为了能顺利的上梁山,因为柴进与梁山的大寨主王伦有点瓜葛,早年王伦去汴梁城赶考时,由于随身携带的银两不慎丢失,柴大官人知道后资助过他,虽然最后考试落榜,但这份恩情让在梁山落草的王伦记着恩公,他与梁山人不仅照料柴家的生意,还收留柴进推荐上山的人。
“晁盖也想上山?”柴进有点不太相信,他与晁盖相互慕名已久,俩人没有见过面却时常有联系。
陈敬济本以为这俩人的联系是书信或朋友带话,当公孙胜与柴进见面时,他才知道原来公孙胜与柴进是亲戚,晁盖与柴进的联系都是公孙胜在中间左右。
“对,我家晁员外打算上山入伙。”公孙胜没有拐弯的讲出截取生辰纲的事,并将晁盖与东溪村的人都要上山的事业讲了出来。
“如果是过去的几年,晁大哥上山入伙没有问题,可是现在恐怕不行,因为梁山换了新的寨主。”柴进如实的说:“梁山的新寨主姓宋名江,他原先是郓城县的押司。”
啊!宋江竟然提前落草了。
“宋押司?”公孙胜想了想说:“莫不是及时雨宋公明?”
“正是此人。”柴进点头道,“我以为那宋公明如同江湖传言一样豪爽,可是遇见本人却令柴某很失望,现在的梁山也不是想象中的好去处。”
“原先大寨主王伦呢?”公孙胜又问道,他没想到宋江与传说的不同,虽然只是柴大官人一面之词,但比起自家的亲戚,信任谁不信任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完,这个总要时间上的积累。
“王伦现在是二寨主,他与宋江是姨表亲的关系。”柴进认真的说:“其他几个寨主是小霸王周通、云里金刚宋万和摸着天杜千。”
“林冲不在梁上吗?”陈敬济插话问道。
柴进摇了摇头说:“林冲是哪个?莫不是汴梁城八十万禁军教头林冲?”
“嗯。”陈敬济点头道,林冲竟然没有逼上梁山,他难道在太原府与小妾一起享福,没有林教头的梁山怎么能有意思?
陈敬济与公孙胜住在柴家的厢房,这是柴家招待客人的房间。
睡到半夜,突然醒来的陈敬济想起一个问题,杨志怎么出现在北京府,他不是应该在十字坡吗?
难道十字坡有事发生了吗?
“你怎么了?”躺在一旁的公孙胜轻声的问道。
陈敬济不愿意背着身边的这位好汉,他把十字坡结识的几位弟兄与公孙胜讲了一下,并对生辰纲押运的杨志产生了看法,他不清楚十字坡出了什么事。
“要不明天我们俩一起去一趟十字坡。”公孙胜顿了顿说:“这里距离十字坡很近,如果咱们不能进入梁山,我觉得去十字坡发展也可以。”
“真的吗?”陈敬济不太相信公孙胜认为的见解,这种驻留发展的大事似乎吴用的话更好使一些。
“当然了,我与晁员外探讨过一些地方,十字坡虽然不好管理,但那边地处要道,是去各个地方的汇聚点,在十字坡设个探哨点,对梁山的发展极有好处。”
公孙胜还是想上梁山,他说话的意图很明确,还是希望这伙人能入伙,有个进可攻退可守的好去处。
陈敬济没有再说话,他不去想晁盖等人未来的去处,他希望能赶紧回到十字坡,瞅一瞅他的兄弟及女人是否都安全。
第二天一大早,他与公孙胜找柴进辞行,柴进听到陈敬济要去十字坡时,眉头皱了起来道:“我听说前不久十字坡被官军清剿了。”
什么?
十字坡被清剿竟然是真事。
“既然清剿十字坡是真的,那我独自去一趟就行。”陈敬济对公孙胜说,“晁大哥要咱俩想办法与梁山好汉们接上头,不管现在山上是谁当家,只要能用真金白银换弟兄们的安身之所,这比什么都重要得多。”
公孙胜意外的瞅着陈敬济,他似乎没有想到一起来的人竟然有如此看得开的念头,他连忙点头同意陈敬济的安排。
陈敬济从柴进的家里借了一批马,柴家与十字坡不太远,向南疾驰个两三个时辰就顺利的到达。
清剿后的十字坡饭庄依然存在,熟悉的饭庄里没有遇见一张认识的面孔,陈敬济招呼跑堂的店小二,银两与攀谈过后,他才知道饭庄换了新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