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择端的画是好作品,但他却没有什么名气,收藏普通画师的作品意义不大,陈敬济决定对这副画进行一番炒作。
炒作对于他属于轻车熟路,当年他帮助武松炒作打虎事件,二人默契的配合取得各自的好处。
现在炒张择端的画作倒不是想与之有所关系,陈敬济只是趋于脸面上的虚荣,不愿意让旁人笑话他的收藏品。
“王爷与师师小姐还有联系吗?”张择端恭敬的问。
李师师怎么了?
陈敬济想起那个沦落风尘的女子,他很久没有联系她,不知道满腹才学的女先生过得怎么样了。
“没有。”
“哦。”张择端失望的说:“师师小姐很喜欢王爷,你不要辜负了她。”
这话听得怎么这么刺耳!
陈敬济点了点头,他犯不上与张择端争执什么,他处于有利的一方,过于较真会失去风度。
他有风度吗?
说不好。
琼楼开在红楼的对面,虽然两家青楼是同行竞争的关系,但大门前不一样的现象能看出两家生意好坏是天差地别。
络绎不绝的客人进出红楼,门可罗雀的琼楼却清静得不像话。
琼楼里有两名老鸨和二十一个艺女,姿色与气质均在中等,这年头有能耐的都先跳槽了,没有走的人不是能力不足就是懒惰得不愿意换地方。
林娘子接手琼楼的生意没有改动,她虽然没有经营青楼的经验,却懂得生意兴隆的店铺取决于细水长流的运作,而不是暂时的与众不同。
陈敬济在琼楼上瞅见两位熟人,一位是江州的黄文炳,另一位是游走江湖的落魄道人贾诩。
这俩人碰在一起实属难得,二人瞅见他一齐起身施礼,恭敬的模样倒与初次见面时有些不同。
“二位很熟吗?”陈敬济直白的向贾诩道士问。
“谈不上熟,却有些根源。”黄文炳接过话茬道,“黄某被道人搭救过。”
贾诩竟然是黄文炳的恩公?
陈敬济的心里对落魄道人贾诩看低了几分,救人是好事,但帮一个坏人实在有违出家人的德行。
“公子的面相不错,贫道掐指一算就知道近日你一定有大好事。”贾诩大忽悠的说:“如果贫道算的不错,公子能请我俩吃一顿吗?”
这是来吃白食的!
“出家人不打诳语,道长总该给我一些提示,最近我都倒霉透了,怎么会有好事出现?”陈敬济摇着头说。
“不会吧?”黄文炳面露诧异之色。
会不会能告诉你实话?
陈敬济叹了一口气,顺口编了一堆半真半假的谎话,将林冲代替南王相邀请客说成施压恐吓,目前大宋朝的各方势力对立,他的瞎话有理有据,不怕传播也不担心被找到疏漏。
“林冲很厉害吗?”黄文炳像是自问自答道,“八十万禁军教头的官威好大呀!”
贾诩没有说话,他伸出左手指默默的搓了搓,稀稀拉拉的眉头皱起来,鲤鱼闊嘴嘟囔着:“没错啊,怎么会有这种变数?”
“道长,王爷的命数会不会被小人侵占了?”黄文炳问道。
“有可能。”贾诩说。
小人懂小人!
陈敬济起身离开俩人,他还有别的事要做,免去贾诩道人酒菜钱只是件小事。
琼楼过去拟订的节目都没有了,能脱的与会演的女艺人全部被红楼挖走。
目前只剩下屏障文采的女人,这些榆木疙瘩的人宁可饿肚皮,也不肖做失去尊严的买卖。
脱衣服会没有尊严?
青楼的女人虽然文雅风骚,夜夜更换男人却是常见的事,这比大庭广众sh一下魅力高贵吗?
还是没逼到绝境!
琼楼的不景气也有陈敬济的事,只是他那里会洞察数月之后,若他早知道林娘子会带着琼楼嫁过来,他肯定会阻止红楼的挖角行为,可是这世上就没有后悔药。
重新再来制作新节目对他并不难,但他目前的眼界与理想有了改变,琼楼发展的好坏都比不上他的抱负。
琼楼的买卖交给管家赵福费心,这位原本叫林福的人曾经在陈家出现,他见识了陈洪责罚陈敬济,虽说他是奉林娘子之命,却是主动请妇科大夫吴用上门恶心陈家。
时时过迁,陈敬济也不想追究过去的事,凭赵福对林娘子的忠诚心,他也不会再去为难这个人。
“王爷,贫道一向自负算的准,但在你的身上却失误两次,既然是这样,这本书就送给你,全当贾某的道歉。”贾诩双手捧着一本黄娟封皮的书。
陈敬济不客气的接过来,道人的手里私藏不少的好书,虽然武功秘籍不能练,送给得力的助手却是笼络人心的最好手段。
贾诩与黄文炳离开了,他翻开书皮,第一页上写着几个大字:道德经。
尼玛,熊人呀!
道德经是老子的名著,这本在后世传的没人看的书写得极为夸张,没有修身养性的心思是不能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