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庄的分歧没有调解的可能,说白了就是利益的分配难以调节合理。
陈敬济理解反对者的思想,但理解归理解,具体去做肯定不可以,他做天子不挪用国库就很英明,自给自足还要被质疑简直有点过份。
给你们脸了!
他下了一道圣旨,将李纲、宗泽与张邦昌请回家避过反省,秦祥林撤去职务。
请回家反省什么没有提,天子有权让臣子闭门思过,至于过错在哪里就请各人自行去揣测。
撤秦祥林的职位给了一个解释,那就是越权行事,至于越的什么权也不明讲,天子没有啥事都解释的义务。
谁是天子谁是臣子,越权干涉天子的私生活,这是不想好了吗?
圣旨的颁发令朝堂的群臣肃然起敬,不管支持还是反对都提心吊胆,大家想不到天子会拿近臣开刀,而且刀刀致命,一点也不念旧情。
皇庄的问题暂时搁置,被撤职的秦祥林发配过去统筹经营,具体操作只对陈敬济一个人讲。
这是明贬暗升!
宦官花柳兵的鸭嗓喊道:“列位有事早禀,无事就要退朝了。”
张邦昌走出来施礼道:“万岁,臣不服,为什么要我回家闭门思过?”
一个榆木脑袋。
“为什么,你问我?”陈敬济没好气的说:“等你想明白再与朕说话。”
张邦昌还想再说点什么,却被几名大内侍卫强行架了出去,一起被架走的还有李纲和宗泽。
“王兄,臣弟有话想说。”赵嘉明走出来说道。
“你说。”
“三位大臣均是国中的重臣,他们思过的日子,手里的担子由谁来接任?”
这是要夺权?
陈敬济想了想说:“宗泽老将军年岁已高,他的部下由韩世忠与张俊代为统领,李纲的职位由黄潜善代管。”
“张邦昌呢?”
“再议。”陈敬济不耐烦的回答。
宗泽的军权掌管着重兵,他早就想动一动,枪杆子里出强权。
掌控住兵权,就不怕文臣联盟在一起牵制他,反对是可以的,但必须在天子圈定的范围里,否则就兵械相加,看看是嘴皮子厉害还是士兵更强势。
重文轻武是治国的策略,就像手握重兵一样,指挥千军万马而不能被约束,这才是太祖匡胤的想法。
死板的李纲不是一次两次违背陈敬济的意志,做下属光嘴上说忠心,行动却没有丝毫的样子,这样的人不能大用。
至于张邦昌,陈敬济不知道该怎么处置他,此人确实很忠诚,但这一次高唱反调就属于不明事理。
大是大非是可以商量,但臣子要围着天子转,什么决策都不能损害最高统帅的利益,换句话来说,天子是制定游戏的人,臣子要么遵守要么一起玩,除非不做臣子,否则就要按照规则来玩。
陈敬济这么想没有瑕疵,徽钦二宗的决议在朝上经常被联合势力的文臣架空,这说明一点,那就是权力不能分散,文臣可以自由言论,但不能越权做不该做的事。
什么是越权,说白了就是各人干各事,做臣子的把经济整的蒸蒸日上,捞一点或拉个同盟都是可以,但干涉天子的私事与权力就过了。
臣子可以说话,但没有执行力。
退朝返回行宫,韩世忠过来拜见,陈敬济知道部下有难处,接手宗泽的兵权简单,但管理将与兵就比较费心思。
“你与张俊分一下工,一个人扮红脸,一个人扮黑脸,士兵从加入军营就必须明白服从命令,否则就不会有常胜的斗志。”
“遵旨。”韩世忠施礼说。
“张俊比你狠的下心,让他扮黑脸比较让朕放心。”陈敬济认真的说。
他知道部将的秉性,通晓各人的忠心程度,黑脸易得罪人,红脸当然要给最贴心的臣子。
韩世忠感激的跪地叩头,他明白天子的爱惜,这是最好的褒奖。
“红玉与师师还在你的府内?”
“梁红玉小姐还在,李师师小姐被她表弟接走了。”
什么?
陈敬济想起李师师的表弟,那个白净的后生燕青,宋江在梁山泊造反没有招募卢俊义,也没有燕青入伙一说,那这二人的人生又该怎么进行?
“他们去哪儿了?”
韩世忠起身详细的诉说,他做事极有分寸,执行陈敬济的要求从来都是一丝不苟,虽然李师师被接走,他仍然派人跟踪并加以保护。
李师师又在杭州府的一家私塾里任教,这个女人一直留恋做先生,传授学子知识可谓是全心全意。
女人有好归宿比漂泊要强,陈敬济想过收入后宫,但李师师一旦圈在牢笼中,自身的优势便不复存在,没有特点的女人不值得把玩?
“燕青呢?”
“他在私塾里打杂。”韩世忠回答道。
陈敬济不清楚燕青会什么本事,但他与燕青见过一面,对方不是小厮的命,这样的人怎么沦为私塾里的杂役?
“私塾是谁办的?”
“卢俊义。”
靠!
陈敬济的心底冒出一句名言:近水楼台先得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