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蓉你不要消失啊”硕大的大礼堂实验室中回荡着莎弥的嘶吼声,震天动地。此时此刻,莎弥的眼前,语蓉已经彻底化为一缕缕流动的光荧飞散,莎弥慌乱地伸出手去抓,却只抓住了一片空气。据界王秘槛上记载,世间万物一切都以本源为基础,以此为中心构造出躯体,本源是万物存在的第一因,所有舍去了第一因,一切便不存在了。确切地说,不止是从真理之树中诞生的神人魔三族具有各自不同的本源,就连一切有形的物质,动物等等都由相近的本源构造出具象形态的。被抽干了体内第一因的语蓉已经没有维持住躯壳的条件了,因此终于化为灵魂飞散,达到真正的死亡与虚无。
“不要啊,你不要离开我呀,语蓉你不是答应我要跟我一起回到故乡的吗?”莎弥跪倒在实验沙发边独自垂泪,伤心欲绝。硕大的大礼堂实验室似乎就剩下了她一个人了。就在莎弥嘤嘤地哭泣时,身后某处的一道漆黑色的金属门朝着两边打开了,一个有些刺耳的声音忽然响起,“哟真是姐妹情深呢,真是感人呢,哗哗哗哗哗”闻言,莎弥立即转过头望向身后,从那边倾斜的阴暗光线中走出来一个身着白大褂的老人,他的鼻子向前挺出,脸部一下被向着两边分叉开的白色胡须所覆盖,额鬓两边神长出一对尖锐的耳朵。双眼的位置戴着一副眼罩,在头完,周围的蜥蜴人魔族兵全力操持着手里握着的冷兵器上阵了,齐齐攻向莎弥。
在瓦尔纳夫的眼前,此时正发生着一场血战,只见一发精锐的警备军正在围攻一位半百的老女人,莎弥将手里的战斧三百六十度挥舞着,所及之处一片片魔血飞溅。莎弥正在殊死搏斗着,挥舞着手里的斧头横劈竖砍,将那些围攻过来的蜥蜴人的头颅,手臂通通砍下,但是莎弥本人即使武力高超,但一个人面对这么多的人也还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此时的莎弥浑身都是伤口,鲜血一缕缕地往外冒,但是为了贯彻内心的信念与执着,莎弥依旧挥舞着武器作战,也是为了实现语蓉曾在监狱内对自己所说的那句话“莎弥,就算我再也回不去故土,终有一天你也要带着我的那一份回到故土哟”,“是的,我不能死,我绝对不能够在此地死去,我还要带着语蓉的那一份思念回到她的故乡呢”莎弥自言自语道,忍受着身上的伤口所带来的疼痛。
“哟,真是个顽强不屈的血染之战姬呢,好美丽强大的背影哟,虽然不是少见的接近本源的人,但是这样的本源也是很有价值的吧,我一定要得到手”瓦尔纳夫说道,“因巴斯”于是只见他立即似乎有了一个不错的新想法似的,朝着警备军中的某一只蜥蜴人使了使眼色,立即,那位被喊到名字的叫因巴斯的蜥蜴人似乎懂了什么也朝着瓦尔纳夫点了点头,然后因巴斯又朝着身后的一发蜥蜴人摆了摆头,这似乎是一种暗语,这发蜥蜴人有了新的行动方案。见这发蜥蜴人明白了自己的意思,瓦尔纳夫挪移动脚步朝着某个墙壁的角落奔去,在那个有一个能够启动某一个机关的按钮。
接受到了瓦尔纳夫的暗语暗示,这个叫因巴斯的蜥蜴人警备军立即暗示周围的蜥蜴人一起将莎弥逼退到大礼堂实验室的一个微微从平坦的地板上凸起的方台边,很显然,这个叫因巴斯的蜥蜴人是管理这个C5分部实验警备区的部队长,具有指挥其他士兵的权利,眼见莎弥被一发如狼似虎的魔族慢慢逼退到大礼堂的某一角落,可怜自己却还全然不知道危机降至,即将掉入敌人的下一个更加恐怖的陷阱内。莎弥的脚步不断地朝后移动着,自己已经浑身伤痕累累了,体力也越来越不支了,而眼前的敌人数量众多,即使自己拥有怎样以一敌百的强盛武力,此时却也越来越占据下风了。身后是冰冷沉重的墙壁,左方,右方与前方都被三路警备军封锁得死死的,无论莎弥想从那一个方向突破出去,最终都被敌人们抵挡回来了,似乎敌人门想将自己逼入死角一般,可莎弥还不清楚敌人的用意,只能不停被逼退到那个微微凸起的方台上。
“快了快了,不听话的暴戾猎物就要乖乖调入陷阱了,呵呵呵呵”此时站立在某个机关按钮处的瓦尔纳夫低沉地笑着,顺便伸出了一根手指即将碰到墙壁上的那一个红色的圆形按钮。不久,莎弥终于被三面讨伐到了那个凸起的方台上,莎弥的双脚踩在了那个方台上,仍旧在忍疼殊死搏斗着,心里也暗自下决心要战斗到最后倒下的一刻。莎弥调整了呼吸,想要最后努力杀出一条通往自由的血路来,带着语蓉的那一份思念一起杀出重围,而眼前黑压压的敌军还在慢慢靠近。就在莎弥双手紧握住斧柄即将拼死杀出一条血路来的时候,脚下忽然一空,双脚像是忽然踩在了虚无的空气上一样,全身失去了立定的依据,身体竟垂直坠落了下去。
“什么?”莎弥大吃一惊,不由得浑身急速往下坠落而去。“哗哗哗哗哗终于上钩了,上钩了”远方,莎弥的耳畔传来了丝微瓦尔纳夫的尖笑声,而身下一片黑暗弥漫开来,视线猛地被黑暗所遮断,身下似乎潜伏着一头巨大的黑暗的不知名恐怖野兽,只待将自己吞噬殆尽,莎弥恍然无措,在那里等待着的是绝望,亦或是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