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师傅,进屋说。”江晨把齐业引进了屋里,又道:“毕舍简陋,还望齐师傅不要介意。”
“不会,这反而让我感到很亲切,想起了我年轻时候的家。”齐业又对身后的徒弟说道:“六子,快去把江郎君的东西拿过来。”
“好的师傅。”六子得了吩咐,去停在院子外面的马车里抱了一个木箱子过来。
这木箱子不大,外面刷着红漆,可以上锁,看起来挺精致的。
“齐师傅,这是?”江晨听他刚刚说是来送钱的,怎么抱来的却是一个箱子。
“嘿嘿,江郎君请打开箱子看一看。”齐业神秘的说道。
还会卖关子,江晨也不犹豫,直接揭开了木箱的盖子。
“哇靠!”
这箱子里面竟然装的全是白花花的银子,有多少江晨不清楚,反正不少。
“齐师傅,这些钱是?”
“江郎君,这些钱都是你的。”
“我的?”难道齐业说的是新犁具的分红?可也太多了吧,这才过了几天,江晨有些不敢相信。
说到这,齐业再也掩饰不住内心的激动,语气也变得恭敬了起来,道:“江郎君,这次真的非常感谢你。”
原来齐业按照江晨说的方法,找了扬州城里的所有木匠铺和扬州城附近几个县城里的木匠铺,分别制作新犁具的部件。
这几天,齐业又与几个徒弟跑遍了扬州他们能跑到的村子做了新犁具的宣传。
开卖当天也分为三个地方,这样能缓解只在宁县出售的压力,但仍旧是很火爆,新犁具全部是售卖一空。
“江郎君可能猜到新犁具卖了多少?”齐业说着,给江晨竖起了一根手指。
一百好像太少了点,一万似乎又太多了点,江晨说道:“一千把?”
齐业摇摇头,也不再难为江晨,直接说道:“是一千贯!”语气甚是激动。
“这么多!”江晨眉头微皱,问道:“这新犁具一把的价格是?”
“江郎君请放心,这新犁具的价格没有定的很高,一把只是一百五十文钱。”齐业说道。
江晨点了点头,他记得上次在店里问过六子,老犁具的价格是一百文钱,加了五十文也算是合理。
“那我这里是?”江晨指了指箱子里的银子问道。
“江郎君,这里是四百两银子。”齐业说道。
“我不是应该只拿三成吗,怎么会是四百两银子?”江晨迷惑不解的说。
“要不是江郎君找上了我,还这么信任的把新犁具交给我来出售,我哪里能赚到这么多钱,江郎君理应拿四成。”齐业向江晨解释道。
“这不太好吧?”江晨被他说得有些不好意思,实际上他也没做什么。
“江郎君有所不知,我的木匠铺虽然在宁县的生意不错,但与那些大城的木匠铺相比还是差了一大截,这次的新犁具一下就让我赚了好几年才能赚到的钱,这可都是江郎君的功劳。”齐业顿了一下,有些自责道:“只是我的能力实在是有限,要是这一次新犁具能在全国开卖的话,赚的可是这个的数十倍,江郎君没有怪罪我,已经是对我不错了。”
“这一口吃得大多,反而会咽不下去,赚自己能力范围内的钱就好,齐师傅不必自责。”江晨心道:这齐业人还不错,看看以后还能鼓捣出什么东西不,找个机会再一起合作。
“江郎君,那这样我就先告辞了。”
两人又聊了一会,齐业就准备要走了。
本来江晨要留他吃饭的,可齐业说现在新犁具还可以再卖上一些,要回去赶工,之后仿制品出来后,就很难再卖出去了。
齐业执意要走,说是下次在县城摆宴请客,两人再好好的喝上一杯,江晨也就没有再留他。
送走了齐业,江晨再回来查看装钱的箱子,四百两银子,在唐朝也算是能过上小康水平的日子了吧,不过他心里却很是平静,并没有齐业那么的激动。
不过一下子有了这么多钱,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花。
晚上吃饭的时候,江晨跟林楚楚商量道:“楚楚,我们明天请些人,把房子改建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