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病毒是世界的毒瘤,那么,人类何尝不是世界的毒瘤呢。那些所谓的公平和正义,那些肮脏的灵魂,那些伪善的笑容,都是动物身上不具备的,倒不如,将这些所谓高等的生物,变成动物,变成那些最原始的,只知道果腹充饥的生物,那该有多好啊,那样世界就清净多了,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说对么。”
沙发上盘腿坐着的男人,将手上把玩着的一摞卷宗扔在桌子上,那人上身披着一件黑色的披风,下身是同样的黑色紧身裤子,这样的装束即使隐藏在黑夜里,也完全让人无法察觉到的存在。
看面容,不过是个三十刚出头的人,皮肤白哲有光,一头乌黑的头发被扎成辫子绑在脑后,修长的身子,俊俏的面容,无时无刻不彰显出他那尊贵的身份。
俯下身子,仔细盯着跪在他面前的另外一个人,那人颤抖不堪,看样子有五十多岁了,却似乎是害怕面前的这个小他二十岁的男人。
“我说,你不用太过拘束的,万物都是平等的,你又何必看见我,还抖得那么厉害,站起来,我又不会吃了你。”
那跪着的男人闻声,颤颤巍巍的用手拄着地,那手上似乎还受了伤,在不断的向下滴着血,身子筛糠一般的抖动,面对面前的这个男人,不知道究竟是什么让他如此的恐惧。
站起来了,只不过那身姿还没站稳......
突然,一道乌黑色的物体,瞬间穿透了跪着那男人的心脏,那男人满脸的恐慌和质疑,还都留在脸上,还保持着那种谦卑的表情,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来了个透心凉。
而那乌黑色的物体只是一瞬间,甚至让人看不清,随后消失掉,只留下心脏上一个大大的流血的洞,在不断流淌着鲜血。
而那男人,永远的合上了双眼,再次跪在地上,脑袋耷拉了下去......
“我让你站起来,你就真的站起来?还真是像狗一样听话,不过话又说回来,你们也挺厉害的,竟然能查出这么多东西,呵呵,这种事,可不是你们这些简单的人类能涉及到的,你们这些可怜的生物,真是搞不懂,刚刚那股勇气呢?还真会见风使舵,不好玩,一点也不好玩。”
随后站起身,拿起桌子上的那一摞卷宗,走到已经死掉的男人面前,不屑的将卷宗扔在了那男人的头上:“冒昧的叫您一声陈局长?跟着你的卷宗一起死吧。”
而那一百多平米的房间里,愕然躺着数十具尸体,还有数把被拆装稀碎的手枪,那些尸体的惨状难以形容,碎肢烂肉到处都是,甚至没有一具完整的尸体,但不难看出,那些统一的制服,他们都是警察......
而他们在死之前,都承受过巨大的折磨,这简直就是单方面屠杀一般的行为,那些所谓的手枪,甚至连一枪都没有机会打出。
随后,这房间里就燃起了熊熊烈火,而刚刚那个披风男子,却早已消失不见。
......
......
门......被轻轻合上,陆任和梁欣雨终于鼓起勇气走出那间宿舍,接下来的一切,就要交给命运去决定......
......
安静......所有的事物依旧是那样安静,没有丝毫生机,让人压抑,之前的那个腐烂僵尸也不知道去了哪里,两人小心翼翼的从二楼的楼梯间往下走,生怕弄出一丁点的动静。
那一尘不染的楼梯台阶,就像是有人故意打理过了一样,但很显然,这里已经好几天没有任何人经过,哦对,除了之前被那腐烂僵尸追逃上来的陆任。
二楼到一楼,只有短短的两层,很快,就走到了一楼的楼梯间,陆任下意识查看了一下当时在一楼拐角处棚顶所看到的那幅壁画。
可这一看不要紧,那壁画......
那壁画......陆任仔细的查看这棚顶,可是?那棚顶哪里有什么古怪的壁画,根本就是一尘不染的模样,不可能啊,自己当时明明看见了有五幅壁画,可是现在?这棚顶却异常的干净,完全没有任何被涂鸦的痕迹。
怎么会这样,难道说是自己眼花了?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怎么会这样?如果说不是自己眼花,那么,只有一种可能性。
就是这壁画被人有意的涂掉了。
陆任再次环顾了四周一圈,瞬间感觉冒出一身冷汗,这里,这里真的极度的危险,回头看了看那一脸不知所措的梁欣雨:“走,快走,我们要赶紧从这里头逃出去,如果继续被困在这里,那么结局很显然,我们都会死,都会死。”
梁欣雨并不知道陆任为什么突然如此的惊慌失措,赶紧想上前询问。
陆任更是慌了神,低声的吼叫着:“别过来,后退,往回走,这条路不通。”
“什么,陆任你别吓我啊,我害怕,这条路直接就通向出口的啊,我们不走这走哪?”
“退回去,我有预感,莫名其妙的预感,走这条路,我们一定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