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一载,辛苦元直了!这世间再无一人,可在此地达到元直今日之效!”
用了几乎半日,刘封已然将这苍梧之改观尽皆掌控,回到徐庶府中歇息之时,刘封紧握徐庶之手,口出此言,其眼中亦是真情流露,若无徐庶这一年间的呕心沥血,苍梧当无此变化,且唯有徐庶,才能并无丝毫傲气,且知刘封心中所想,并未将苍梧仅当做一贫瘠之地,而是刘封同化交州之地的跳板……
“庶能使得主公满意,心中便是无憾!”这一载付出是如何艰辛,唯有徐庶心中知晓,如今得了刘封如此夸赞,徐庶自然颇为自豪,比起庞统的锋芒在外,徐庶所做之事,皆是十分内敛之事,也正是这等功在当代,利在后世之事,才是刘封逐鹿中原,力争这华夏之主所必须之事。
当夜,刘封又与徐庶在府中详谈至夜半,这才各自睡去,此番出征益州,徐庶乃是刘封身侧唯一谋臣,更因此去路途遥远,虽跟随刘琦在交趾的那两万兵马对于兴古鸟道已然是颇为熟知,但毕竟一旦进入兴古郡之地,便算是离了交州,进入南中。
南中之地,部族十分众多,尤其此番所在经过之益州郡,乃是南蛮古王国滇国的领地,直至武帝时方才归了汉室,如今又入乱世,南中各路豪强纷纷独立,划分疆土,刘封这三万大军入境,途经之处,又怎能不引发这各路南中豪强窥视?故刘封将此情形尽皆与徐庶详述了一番,二人当夜定下不少计策,以备不时之需,这才微微心安了些许。
次日清晨,刘封便与徐庶共离了苍梧,赶往交趾,而与此同时,远在南中益州郡云南县中,有二人正对坐饮酒,其中一人乃是汉人装扮,一袭青色长袍,年约四十上下,另一人则是身着奇异服饰,服饰之上满是色彩斑斓之物,生得却是孔武有力,满身皆是横肉,一眼看去,便知其武力超群。
“前日所言之事,不知孟首领思虑的如何?依照士燮信中所言,再有一两月时日,那荆州刘封,便会率数万大军到此,我等如何抉择,不可拖延,便在今日!”二人饮下一杯后,那身着长袍之人率先面露凝重之色,开口言道。
这出言之人,正是与士燮有几分交情的南中豪强之一,名曰雍闿,此前士燮便是修书送于此人,言刘封借道南中之事,雍闿虽在回信中满口应下此事,而后却是将南中彝人首领孟获召至府中商议此事,前次无果后,眼看刘封便要到来,又是将孟获邀入,再次提起此事。
“那刘封只是自兴古鸟道北上,途径此处罢了,若是其对我南中有所图谋,自将其灭了便是,何故如此焦躁不安?”孟获在南中彝族称霸数年,心知中原之地大乱,无人对这蛮荒之处有意,故连连摆手。
“孟获首领可知,这刘封为何借道我南中?”雍闿闻言叹息一声,又是故作神秘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