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甄氏的聪慧,一眼便看出自己乃是被人当做了报复之用,而看眼面前的曹植一副悔不当初的神情,甄氏一下便猜出定然是曹植对于这写信之人也是做出了同样的举动,被人察觉之下,这才到了自己这里报复,但显然,此人并未将事情做绝,自己额头上的那道刀痕,若是好生将养,日后应当不会留下疤痕,若是那潜入之人当真想的话,毁了自己的容颜,或是当场让自己横尸在‘床’榻之上,怕是皆是轻而易举之事,想到这里,本来已经是平和了许多的甄氏也是感觉背后嗖嗖的冷风,仿佛世间已然没有了一处地方是彻底安全的。
“此事乃是我之过,险些连累夫人,铸成大错……”眼见甄氏已然是看到了那书信上的内容,曹植只能是长长叹了口气,轻声向甄氏言道。
这信上虽只有姗姗数语,并且言语之间也是含糊其辞,但这极有特点的字体,曹植却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忘了,那正是这数年之间一直与其有着书信往来的刘封的字迹,显然,自己以为万无一失的让司马懿前去偷袭刘封府邸之事已然是被刘封知晓了。
更为让曹植失望的是,司马懿所派遣的死士,仅仅是进入了成都城中之后便失去了联系,如今被刘封以这样的方式礼尚往来了一番,曹植又怎能不知那三个死士绝对已然是落入了刘封手中,并且被刘封顺藤‘摸’瓜,发觉了此事乃是自己所为,这和之前司马懿信誓旦旦的说辞,乃是绝对相反的。
唯一让曹植感到庆幸的,无疑就是刘封此种作为只能算作是警告,至少现如今还并无与其完全撕破脸皮之意,不然以刘封此次派出之人的能耐,无论如何也是能够造成比在甄氏的额头上轻轻划出一道血痕更加严重的后果的,比如让这绝‘色’的尤物横尸当场,再比如,让这个如今被曹植视为禁脔的‘女’子失贞,而后散布出去,无论哪种情形出现,都是会给如今尚未完全掌控魏国局势的曹植‘蒙’上一层‘阴’影。
“莫非子建已然知晓了是何人做下此事?如今各个势力之中,我魏国已然是如日中天之势,为何子建依旧如此?”
显然,甄氏并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在她看来,若是曹植能够猜测出此事是何人所为的话,万万不会如此沮丧。
“表面看来,我魏国确实是如日中天,但如今茫茫中原大地之上,还有一人乃是我并无把握击溃之人,而此事,也正是由他所为……”
“这……乃是何人?”显然对于在自己的额头上划了一刀的人,甄氏还是十分在意的,她迫切的想要知道,这个让自己几乎崩溃,但细细想来却又是放过了自己的人,到底是谁。
“他便是如今益州,荆州,‘交’州,凉州之主,刘封,此事说来,也是怪我与司马懿行事不利,之前在刘封前往荆州之时,为阻止其攻占荆州,我与司马懿商议之下……”
对于甄氏,曹植自然也不想有什么隐瞒,当下便将此事的前因后果全部都告知了甄氏,其中自然也是略过了一些细节,并且将此事的主导安放在了司马懿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