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何会长。”
冉一凯见到何永铭,当即一个激灵。
在中州的商界,恐怕没人不认识这尊大佬。
何永铭虽为人低调,但向来受人尊敬,更说一不二。
在这个鱼龙混杂,大佬林立的中州,他一直是众多本地商人的精神象征。
似乎,只要有他在,中州的地界就还是中州人说的算!
冉一凯心中清楚,别看冉家有数亿家产,可若真让这位老爷子生气,不出一周,冉家就得永远消失在中州!
“何会长,我错了!”
事到如今,他不得不低头。
不仅是为了自己,更为了整个家族。
何永铭依旧神情平淡,看不出怒意,“小伙子,你不该向我道歉。”
冉一凯看向柳青与胡雅娴,直接在自己脸上来了两巴掌,“胡总,我刚才被猪油蒙了心,我不是东西,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饶了我这一次。”
胡雅娴见他真心悔过,也不想过多追究。
而是抬头看向柳青。
“小神医,您看……是不是给年轻人一个机会?”何永铭帮着说了一句话。
因为,他刚才从柳青眼里看到了杀气。
如果不是冉世龙进去的及时,只怕现在见到的已是一具尸体。
尽管冉一凯比柳青还要年长,但在何永铭的眼中,冉一凯就是一个小孩子,而柳青,则是一位长者!
柳青将眼中的杀气逐渐收敛,低声道:“只此一次。”
“冉总,您看咱们的合约……”胡雅娴适时地地问道。
“签,这就签,百分之五就可以。”
冉一凯心里后悔死了,这下是真的赔了夫人又折兵。
他怎么也没想到,何永铭竟然会正好出现在清雅护肤公司,最关键的是,这位老人似乎对那个看起来比自己还要小一些的年轻人很是尊敬。
接下来,胡雅娴又领着何永铭到工厂看了看。
临走时,何永铭又看向柳青,笑道:“小神医得空,多来家里坐坐,我可是有很多问题想请教呢。”
一旁的几人听后,均是暗暗心惊。
尤其是冉世龙,他跟了何永铭几十年,还从未见过后者对一个晚辈如此放低姿态。
要知道,对方还仅仅只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
他不由地一番猜测。
难道柳先生是哪个大家族的公子?
亦或者是从帝都上平来的权贵?
“再说吧。”
更让人惊讶的是,柳青还并未直接答应。
以何永铭在中州的地位以及影响力,若是能得到他的青睐,就算不想飞黄腾达那都不太可能。
只可惜,世人眼中的荣华富贵,对于柳青来说,丝毫吸引力也没有。
而且他觉得何永铭已经人老成精,定然是察觉到了什么,否则不可能对自己这个态度。
但他也懒得多想。
毕竟,只要麻烦不找门,他就不会睁开恶魔之眼!
等到众人离开后,天色已有所不早,柳青也准备回去。
他让胡雅娴让人从厂房拿来了一些护肤品,毕竟老婆的话,他还是得听的。
正要走时,柳青刚好遇见了下班的丁淑莲。
后者见到他,干脆直接无视了,就连招呼都没打,眼中更带着一股淡淡的轻蔑。
柳青本想上前问问她,为何没有带着孩子去青囊医馆看病,但见到后者眼中的敌视,他觉得自己还是不要碰一鼻子灰了。
只是,他非常不明白,丁淑莲好端端的怎么对自己如此大的敌意。
柳青看了一下手机,刚好差不多到了易白秋下班的时间,干脆拐去了医院。
有时候,事情总是充满了巧合。
他在医院的停车场,竟然又看到了丁淑莲的车。
显然,她并没有去青囊医馆,而是带着孩子来人民医院就诊。
对此,柳青并不意外。
毕竟大医院在多数人心里代表着权威。
而中医,已经成了过去式。
“老婆,我在你们医院的停车场,什么时候下班呀?”
柳青给易白秋发了一条消息。
“你来视察吗?”
易白秋很快回了消息。
“对啊,我家老婆这么漂亮,可不得天天盯着。”
柳青嘴角露起一抹笑意。
“切,油嘴滑舌。我这边还有工作要忙,估计还需要半个小时,要不你先回去吧。”
“天长地久,我等你到海枯石烂。”柳青信手沾来地回道。
正聊着,他忽然见到丁淑莲从医院走了出来,旁边还有一个胡子拉渣的男人。
“淑莲,再给我一点钱。”男人伸出手。
“前天我才给了你一千块,怎么又要钱,咱们儿子还在住院,到处都是花钱的地方,我没有!”丁
淑莲冷冷地回道。
“你是销售经理,怎么可能没钱,快点。”男人不耐烦地道。
“贺聪,我不是你的提款机,结婚这么多年来,我跟儿子花过你挣的一分钱吗?你再这样无所事事,我跟你离婚!”丁淑莲终于忍无可忍。
“离婚?可以啊,财产平分,把房子车子都卖了,我至少能拿五十万吧。只要你把钱给我,我现在就可以签字。”男人不知廉耻地道。
丁淑莲瞪大了眼睛,她本来只是随口一说,但没想到自己的丈夫不仅答应了,而且还索要财产。
这让她顿时更加愤怒。
“那些钱都是我没日没夜挣来的,凭什么分给你!”
“谁让咱们是夫妻呢,法律就是这样。对了,我也不争什么抚养权,儿子给你,我才懒得带着一个拖油瓶。从出生到现在,除了生病就是生病,简直就是一个无底洞,还不如让我拿来赌博,说不定就赚了呢。”
“你,你这个混蛋。”
自己儿子的性命,竟然还没有赌博重要,这让身为一个母亲的丁淑莲彻底暴走。
她真是不知道年轻时怎么就瞎了眼,竟然会嫁给这样一个男人!
“快点把钱给我。”贺聪抢过丁淑莲手里的包,就一阵乱翻。
“你休想从我这里拿走一分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