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徐州陶谦府邸内,于禁从昏迷中猛然惊醒,立即想要起身,右臂突然传来一股钻心的疼痛,无力支撑身体的于禁重重倒回了床上。
就在于禁痛苦呻吟之时,房门开启,陶谦和刘备连袂而至,见到于禁醒来,脸上都出现了喜意。
看着了陶谦和刘备,于禁心里倒是松了一口气,随即又想挣扎着起身行礼。
“伤还没好,你就不要挣扎着起来了。”
刘备上前将于禁按了回去,嗔怪道:“都什么时候了,还谈什么礼数,安心养伤才是正途。”
“他们呢?”
没有再挣扎着起身的于禁紧盯着陶谦问道,眼中饱含着几分希翼之色。
“除了你,无人生还,我已经派人将他们安葬。”
陶谦没有隐瞒,如实相告,接到于禁后,陶谦也曾派人顺着于禁来的方向寻去,只找到了四具尸体,早已气绝多时。
闻言,于禁双拳紧握,虽然已经知道结果如何,但总归还有些期盼,如今却通通破碎开来。
“先生可曾安好?”于禁再度望着刘备问道。
“先生他……”
刘备的脸色瞬间难看至极,夹带着愧疚和难过之色,整个人仿佛都苍老了许多。
“先生怎么了,他怎么了!”
于禁翻腾起身,神情颇为激动,却又因为伤痛栽了回去,“先生到底怎么了!你快说啊!”
“莫要激动,还是我来说吧。”
陶谦按住于禁,不让他再起身,免得扯动了伤口,到时候伤上加伤就不好了。
深深地叹息一声,陶谦语气沉重地说道:“玄德兄和云逸先生他们遭到了伏击,付出了惨重的代价才得以回返,为此,太史慈付出了生命,云逸先生服毒跳崖而亡,尸骨不存。”
“先生他……死了。”
于禁双目空洞的倒在了床上,整个人像是失去了主心骨一般,不断喃喃道:“先生死了……先生……死了。”
“这都怪我,先生是为了我等才答应留下来的。”
刘备痛哭出声,难以自持,哽咽道:“早知如此,我当与先生共同赴死,免得受如此愧疚之苦。”
“太守大人。”
于禁神情空洞的直视身前,语气哀求道:“可否派人送我回兖州,我想亲自告诉主公,先生身陨的事情。”
“还是让我派人去送信吧,你在此养好伤再回去也不迟。”陶谦劝道。
“此事,我有无法逃脱之罪,必须亲自前去请罪。”
于禁转头双眼望着陶谦,请求道:“还请太守成全。”
“来人,备马车,护送暗五回返。”
陶谦见于禁去意已决,也不好再做阻拦,只好顺着于禁的意,安排人马,送他回去。
“多谢太守。”
于禁缓缓起身,陶谦在一旁搀扶,费了颇多时间,于禁才能靠自己站稳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