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行至陌书彦跟前,蔡琰打量了陌书彦一番,轻声说道:“本小姐给你两个选择,要不就将面具摘下,要不就即兴作诗,做到其中之一,那我就留着情面。”
闻言,陌书彦下意识的就伸手想去摘下面具,手刚碰到面具之时,突然害怕被认出来,现在的陌书彦还不敢完全面对过去。
看着陌书彦想要摘下面具,蔡琰深觉索然无味,认为又是一个没有才情之人,待陌书彦停住,蔡琰眼眸中又浮现期待之色。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
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
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下意识的,陌书彦就念出一首诗,仿佛是与生俱来,又像是刻在了脑海之中,无法被遗忘。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默念了一遍,蔡琰的凤目越来越明亮,最后实在忍不住,娇声说道:“阁下才情之高,倒是让昭姬好生羡慕。”
“过奖过奖。”
被蔡琰夸赞,陌书彦颇有些不好意思,只不过是将潜意识的记忆随口而出,想不到竟然能得到赞许。
“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蔡琰欠身行了一礼,双眸仿若沉浸在诗作所述的氛围内,蕴含着些许叹惋之情。
“华枫,唤我杜仲即可。”
“杜仲,可是那草药中的杜仲?”
“正是。”
“这个称呼着实有趣的很。”
蔡琰掩嘴轻笑了一声,随后指着身旁的坐席温声说道:“既然是华伯父的小徒弟,不必拘礼,且坐下再谈。”
话不多说,陌书彦径直走到一旁的坐席坐下,也不说话,就静静的端坐着。
“杜仲,我可是长得奇丑无比?”蔡琰入座问道。
“非也。”
陌书彦盯着蔡琰,目不转睛,“大小姐容貌倾城,杜仲不敢多看。”
“可是心中有人?”
蔡琰侧坐品茶,看似无意的问道:“诗作所含,皆是你对感情的惋惜亏欠之意,难不成佳人已然离去?”
闻言,陌书彦的手突然顿在空中,脑海中浮现出曼妙的模样,非常朦胧却异常美好,隐约间看得真切,那人竟然不是华颜,而是另外一人。
“这是……谁。”
“杜仲。”
“啊?”
陌书彦回过神来,见到蔡琰那柔细无骨的小手在眼前挥舞,后背传来一阵凉意,衣衫已经被汗水打湿,额头上也滴落在滚滚汗珠,嘀嗒嘀嗒的摔打在案席上。
“可是身体抱恙?我去知会华伯父一声。”
蔡琰言罢,就欲起身离去,却被陌书彦一把抓住了手腕。
“我没事,劳烦大小姐挂念。”
陌书彦擦拭去额角的汗珠,勉强挤出了一丝笑容。
“真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