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子牧想了半天,总算觉得陆维面善。
郑二十酒早就醒了,对郑子牧怒诉陆维种种可恶之处。
际维听了半天,俊朗的脸上一副悔之不及的表情:“你确定你说的是我吗?我不过是看你喝醉,不忍心看你脱光衣服跑出去丢子牧兄的脸。唉,只知道你会在子牧兄面前中伤我和子牧兄的兄弟情义,不如就让你裸、奔好了。”
郑二十用力挣扎,身子在地上扭来扭去,却挣不开绳子。
“唉,看来你酒还没醒,不能替你解开。”陆维继续演,堪称影帝。
郑子牧见郑二十一张脸狰狞扭曲,赞同地点头:“确实是。”
郑二十是什么样的人,他再清楚不过,这人是成了他的心腹后才奉命禁酒的,真是没想到,在美酒面前,居然破禁,不过中午喝的酒,自己这辈子还没喝过,如果能再喝到的话……想着,他望向陆维,道:“不知中午喝的酒可还有?”
“有。”陆维道:“但不多,别人要嘛,当然没有,子牧兄要的话,怎么着我也得再给你一壶。”
一壶怎么够呢?郑子牧想要一坛,刚要开口,陆维又道:“我很担心哪,你记性不好,容易为小人所趁,要是有小人离间你我兄弟情义,岂不让我伤心欲绝?”
这是意有所指哪,郑子牧只是失忆,并不傻,哪会听不出来?他倒也果断,马上让人把郑二十送回去。
随同他一起来的有十几人,白天混在食客中,配合郑子牧的行动,这些人并没有走远,一直在看牛楼附近逡巡,得到命令后来了两人,提起郑二十就走。
陆维默默看着,并不为郑子牧能叫开城门感到奇怪,一个奴才之子,权力堪比官员,皇帝竟然昏愦到这地步。
重整酒菜,陆维和郑子牧对坐,说起两家酒楼之争:“若知道张三是悦来楼的厨子,子牧兄又是悦来楼的东家,我情愿认输。”
认输,把看牛楼拱手相让?想得美,若是知道你是悦来楼的幕后东家,我只有赢得更漂亮。陆胜腹诽,脸上却诚恳得很。
郑子牧叹气:“我就说不用常胜那个废物,家父不同意,说若暴露我的身份,我会被人瞧不起。”
你一个奴才之子,有什么好让人瞧得起的?陆维心里鄙视,诚恳地道:“常胜经营不得法,若子牧兄信得过我,不如把悦来楼交给我,生意肯定比现在好一倍。”
郑子牧为难:“这……悦来楼是家父的产业,只是看我无所事事,才交给我打理。”
陆维了解过,悦来楼存在近三十年,看郑子牧的年纪,最多二十三四岁,怎么着也不可能真的经营这么一家酒楼三十年,定然是其父疼爱他,把最赚钱的产业分给他。说他是悦来楼的幕后东家,不如说是二世祖,在悦来楼吃喝玩乐没问题,话事权就没多少了。
果然,一说正事,他就为难。
陆维道:“真是可惜了,别看我年纪小,经商一道却有天赋,家父把看牛楼交给我,不过短短一月,我就经营得风生水起。这天赋,不说空前,也是绝后了吧?”
他自吹自擂一点不脸红,郑子牧却连连点头,深以为然,道:“家父也说过,我要是有你一半本事,他闭眼也放心了。”
“你经营上有什么问题,尽管问我。只是你记性不好,怕是过几天又不记得我了。”陆维想了想,拿出一块玉佩,这玉佩成色很一般,在郑子牧眼中,简直跟地摊货无差别。陆维把玉佩递给他,道:“你在上头写上我的名字,常拿出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