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见到了克莱恩·莫雷蒂。”</p>
外出归来的杰利·查拉图随手将脱下的风衣扔到了沙发上，引来闭目祈祷的A先生一阵注视。</p>
“然后呢？”</p>
A顺着令他感到作呕，处处都散发着轻浮、堕落气息的香水味探去，果不其然的在“无面人”的领子上看到一记稍浅的唇印。</p>
“他恢复的不错，如果不出意外，可以考虑给他提供序列六的魔药了。”</p>
倒不是说每一个仪式后意外成为非凡者的“祭品”都有这样的待遇，若非家主殿下的口谕和随着马戏团一同紧急寄送的魔药材料，他才不会这么大方。</p>
“看来我们的‘魔术师’先生进展的很顺利，”A先生重新合上了眼睛，面朝一副黑色倒悬的十字架双手交握，“赞美主的祝福与宽容。”</p>
宽容......杰利·查拉图无法理解这种狂信徒的心态。</p>
在他看来，作为一个个体，可以忠诚于上司，忠诚于下属，因为他们会被利益的链条束缚，返还或等值但大概是不等的回报，当然更重要的还是对家族忠诚，可唯独不能因一个模糊的信仰，一个心中的影子而忠诚，这可能也是查拉图家族的通病。</p>
不过考虑到眼下的形式，他倒是很乐意为了“诡秘之神”，为了所谓的特伦索斯特第二帝国竭心尽力。</p>
“你倒是不着急，”杰利·查拉图冷哼道，“因斯·赞格维尔可不在我们的计划之内，更何况卑劣如他还掌握了0-08，那件恐怖的封印物，恐怕我们的交谈，正在实施的计划，现在就在那家伙的案头上，等着成为他的嫁衣。”</p>
“之前如果不是我察觉到有人在东区疯狂使用火焰跳跃，使灵性波动不自然，你甚至都没机会救下我们可爱的莫雷蒂先生，直接就被遣返回圣城接受惩处了。”</p>
“所以我打算让莫雷蒂先生知道那件事。“A依旧平静的对神袛的象征施以膜拜，丝毫不为同伴营造的危机感所动。”</p>
杰利·查拉图目瞪口呆。</p>
“那件事！”</p>
“你还打算现在就暴露兰尔乌斯的计划？”</p>
“你疯了吗？”他简直觉得不可理喻，“针对主的神降计划，在0-08面前近乎透明，这时候你还打算把‘值夜者’扯进来？”</p>
一场有计划的神降，往往需要几个月甚至一年的时间准备，而现在他们从开始也不过过了堪堪一个月的光景，如果这时候被破坏，别说成功率有多少，参与准备的成员能逃出去几个都是问题。</p>
克莱恩·莫雷蒂的出现打乱了原有的安排，圣城和贝克兰德分部可一个高序列都不打算给他们派。</p>
“心理炼金会的‘心理医生’还有用吗？”A睁开了眼，血红色的光平稳浓郁，“主的胚胎没有降下吗？”</p>
“当然不是。”</p>
“那还有什么需要害怕的？”</p>
这位神使从地上站起，暗红色的长袍膝盖处浮着一层厚厚的灰尘。</p>
“主既然投下了视线，异端与邪徒就不可能违背祂的意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