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儿端了一盆热水过来之后便请赵王孟随她一起到了客堂,灵儿本就生性活泼健谈,和赵王孟一来二去也就聊了开来。
赵王孟倒也不显拘束和灵儿闲聊一些他的见闻,灵儿隐居山野当然无聊,好奇地听赵王孟说着。
风幻随风凌天在洞府内的甬道穿行着,过了一会儿穿过一个洞口来到一处开阔的平台,空间不大,大约只有五六丈方圆,在冰墙四周架着三排木架子,整个平台底下垫了油布,上面铺陈了厚厚的干草,看样子是用来防湿的。
墙壁上每隔一段距离还有些通气的孔洞,想来应该是通风用的,在木架子上摆放了各种枝条编制的摆盘,上面落的一堆风幻没怎么见过的草药。
风凌天走到中间那架子前,拿了两张黄纸,然后眼神扫了一下架子上陈列的繁杂的草药,便开始从那架子上抓取,抓完后分成两包。
风凌天将两包药递给风幻,随后对风幻说道:“这包上面有蛇纹像大理岩的,除去杂石和沙砾,研成粉末,调服两钱,入酒一半,煎温,饮服即可。这包里面都是草药的全部研磨成碎沫,醋调,敷于伤口,每日换药三次。”
“好的知道了,义父,最近潇儿还好吧?”风幻跟随风凌天往回走,准备给天泽配药去的路上问道。
风凌天说道:“挺好的,小子长的可快了,等会儿忙完了一起见见你潇弟去。对了我吩咐你找的东西可找着了?”
“嗯,这还得多亏天泽兄弟,这内丹还是他先拼命猎来的,之前……”风幻从怀中掏出一个已封口的小玉瓶,并将之前他和天泽以及赵王孟所经历的一些事,简要和风凌天讲述了一下。
风凌天闻言后只对风幻说:“嗯,如你所说的话,那天泽小兄弟使的有点像是失传已久的巫术,那赵王孟所为可能与天泽小兄弟的身份有关,那兄弟在巫族中应该有着特殊的地位啊。只是我奇怪的是赵王孟为什么会知道炎雷子在密谋对付我,密传通知我又是想干什么。”
风幻也不太明白赵王孟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他说道:“义父,我倒有一计,您说劫难将近,我看那赵王孟的确是比较在乎天泽兄弟的安危,如果这时候敌人来犯,我们必将是一场大战,天泽兄弟与我也算共过患难,他也一定不会走,这时候我和他一同请那姓赵的出手他也不好推脱。”
风凌天皱了皱眉头,说道:“幻儿,义父知你用心良苦,计虽如此,但我们明知有危险还要人家天泽小兄弟以身犯险,莫非君子所为,等那小兄弟伤势好转便让他自行离去吧,不出三天应该就没大碍了。”
风幻心想也对,利用朋友也非他所愿,但是他感觉赵王孟若是全力出手定能护天泽周全,不过既然风凌天不愿出此下策,他也不好多说什么。
他应了一声便按照风凌天的吩咐去准备内服外敷之药了。
风凌天见风幻忙碌着折腾药材,便向客堂走去,他也想会一会这神秘的赵王孟究竟有什么特别。
就风幻先前所述在洞口一战以及和那红影交手的情形,那赵王孟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先前随行一同进入洞府他也察觉不到赵王孟具体修为是什么境界了,以他现在的修为,这实乃令人诧异之事。
风凌天到了客堂见灵儿与赵王孟谈笑风声,他抱拳一笑说道:“赵兄,怠慢了,寒舍鄙陋招呼不周还望见谅,幻儿说在外遇难承蒙赵兄出手相助,在下实在当谢,灵儿去将我的神仙醉拿来,再拿点下酒菜,我要好好与赵兄相叙一番。”灵儿应了一声便退下去取酒了。
赵王孟闻言起身回礼笑道:“久仰风兄大名,今日一见果然英伟过人,在下能与风小兄弟相识也是机缘巧合,实乃幸事一场,风兄莫要客气。”
此时灵儿已经取了一坛神仙醉,以及两个酒盅过来,那醇香甘怡之气老远就飘进赵王孟鼻子里,他心想:“果然是好酒,郡里那些糙货简直是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