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同光一挑大指:
“聪明人!”
“那——解药呢?”
卫同光一摆手:
“解药已经安排好了。
只不过舍妹从未去过扬州,缠了我许久,就劳动老弟带她走一趟如何?”
“这好办,反正此行是送林大人的女儿,有个女孩儿与林姑娘做伴儿,一路她两个都不寂寞。
请问令妹芳龄几何?”
卫同光用筷子夹了一块糖醋藕片,吃了,又夹起一块椒麻鸡,吃了,又夹起一块红烧鱼,吃了。直到贾琏以为他还得再啃块排骨的时候,他这才缓缓放下筷子,说道:
“舍妹茱萸,今年十六岁。”
贾琏手里的筷子“哗啦”一下子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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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舍妹”是共享的吗?
是不是能扫个码的,都能当这茱萸姑娘的哥哥啊?
那老子扫两回码,能不能当这茱萸姑娘的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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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同光对贾琏的失态却并不意外,而且还十分好心地给贾琏又递过去一双筷子:
“舍妹脾气不好,还请老弟多担待些。”
贾琏想了想,郁闷说道:
“没事,我身边有个丫鬟叫晴雯,脾气也不好,到时候都一块儿带着罢。
反正一个羊也是赶,两个羊也是放,三个羊扔在山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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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琏刚到荣国府门口,就有小厮赶过来:
“二爷可回来了。
方才里面还让四下里问呢,说老太太叫二爷进去有话说。”
贾琏知道是为了送黛玉去扬州之事,便说了句:
“我知道了,这就进去。”
脚步朝里走,心中已经在盘算此行之事。
刚进二门,就见雪雁急急飞跑,便叫住问:
“出什么事儿了?”
雪雁急道:
“里头又闹起来了,宝二爷连玉都砸了,姑娘连药也吐出来了,紫鹃姐姐叫我出来拿药重新去煎呢。”
“‘又’闹起来了?”
为什么是“又”呢?
雪雁见贾琏独自一人,便也不隐瞒:
“这几日宝二爷和我们姑娘都吵了三回了,不怕没好事,就怕没好人。
今儿我们姑娘得知老爷病了,当时便急得头晕目眩,还打发我们要收拾东西动身,那边薛姨奶奶院子里摆了戏,我们姑娘不舒服,就没去瞧。
宝二爷来姑娘这里瞧姑娘,开头好好的,后来不知怎么,姑娘说了句‘我不去岂不更好?省得阻了你的好姻缘’。
宝二爷忽然就犯了性子,向颈上抓下通灵宝玉来,咬牙恨命往地下一摔,还说‘什么捞什子,我砸了你完事!’一见没摔碎,便回身找东西来砸。
姑娘急得药也吐出来了,一屋子人谁也劝不住,闹得人仰马翻的。
直到袭人姐姐来了,几句话就劝住了。
好容易两人都好了些,袭人姐姐偏又说了一句‘你不看别的,你看看这玉上穿的穗子,也不该同林姑娘拌嘴’,结果,姑娘气得拿剪子剪穗子,宝玉气得又砸了玉。”
贾琏闻言,心道:
这个袭人,还很是个心机女嘛。
(茱萸:你管我有几个哥哥?我哥哥多犯法?我哥哥吃你家大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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