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特工队几乎都是在龚破夭的带领之下,深入丛林,进行猎人式的训练。
尉迟风让他当队长兼教官,目的很明确。似乎事前,在挑选他们之前,就已经设想好了。
当龚破夭第一步先训练打飞禽,尉迟风就好,将十二支双筒猎枪抱到他们面对。还是德国造的。这自然比火药枪先进多了,省去了往枪管里填火药、充铁沙的麻烦。
每人肩挎一支猎枪,腰挂一排霰弹。霰弹里装的不是铁沙,而是一颗颗小钢珠,无论是射程,还是准确度,都比土制的火药枪强多了。
特工队里头,就他龚破夭是猎人。
第一回打猎,赵卓宾他们都感到新鲜,也就显得特别的兴奋。出发之前,李绍嘉就大声地对郑大厨道,“今晚吃我们的战利品吧。”
“好的,好的,我等着你们胜利归来。”郑大厨呵呵的笑。
进入林子,龚破夭试了几枪,便知道打飞禽的最好距离是六十米至八十米。太近,霰弹散的不够开,要么将目标打得粉碎,要么打不中目标;太远,霰弹又散得太开,即使打中目标,也可能只是中一两颗霰弹,将目标打伤而已。
龚破夭便将这种情况跟他们了。接着又道,打飞禽的要点,既要眼明手快,又要掌握好距离和提前量。
“这没什么,这和平常打活动靶是一样的么。”李绍嘉道。
“嗯,差不多吧。”龚破夭笑答。
对营地周围的林子,龚破夭早已经去实地踩过点。哪片山林多飞禽,哪条山谷有野猪,哪片林里多野兔,哪条山谷有狐狸,他都了然于心。
往西走了十几里地,他们到了一片矮丛林。这里有草有木,视野相对开阔。鸟声一路陪着他们。
鹧鸪“呱呱呱,呱啊”的明亮叫声,便从不远处传来。
“大家小心了。”龚破夭道。
众人便将猎枪握在手,目光四射,注视着四周的一草一木。
突然一串“咯咯咯”的声起,一只肥胖的野鸡,从他们身前数十米处飞了起来。
“叭。”
“叭叭。”
一时之间,十一支猎枪同时响起,射出了漫天的霰弹。
独龚破夭没开枪。
野鸡的翅膀扇了扇。
李绍嘉不由高兴地大喊,“哈哈,打中了,打中——”
打中个屁。
只见野鸡扇了扇翅膀之后,就朝他们扭扭屁股,故意气他们似的,又“咯咯咯”地发出一串叫声,然后悠然地飞到了对面山岗。
连条野鸡毛都没打着。
李绍嘉他们面面相觑,显得很尴尬。
怎么,他们也是神枪手,举起步枪、挥起盒子炮,要打中百米外的鸡蛋都不成问题。这况持的是霰弹猎枪,野鸡又那么肥胖……
“注意距离。”龚破夭只了这么一句。他们即刻醒悟:野鸡“咯咯”叫着飞起的时候,已经是在五六十米的距离。野鸡背对他们而飞,等他们举枪射击,野鸡虽然还在有效射程内,可弹散了,霰弹都擦翅而过。弹气令野鸡的翅膀扇了扇而已。
枪声一响,鹧鸪就收了声。其他鸟儿也是飞的飞,藏的藏。矮丛林立马归于沉寂。
继续往下走。
接着不是遇到斑鸠、竹鸡,就是白鹤、野鸭。
霰弹打出不少,仍然是一无所获。
脸上流露出的都是不可思议的神情。
走到斑鸠飞起的一片竹林,龚破夭对他们笑笑,然后道,“你们继续往前走,我在这呆一会。”
不知他葫芦里卖什么药。
但都相信他龚破夭有名堂,便依言往前走,留下他龚破夭。
走进竹林,龚破夭发现竹林很茂密。
这是斑鸠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