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奔出洛阳城,李笑天和南宫心菲就遇到带着十多人手的南宫品。
李笑天举目一看,不禁惊咦一声,道:“朱伯伯,你怎么也来啦?”
“是我叫朱伯伯来的,对方人手武功非同小可,有朱伯伯出马,我方实力已然大增。”南宫品代答,“对了,笑天,你们怎么这么快已从洛阳城内返回,现在城中的情况如何?”
李笑天脸色微变,愤然道:“那赵世成真是可恶,竟在众目睽睽之下让其手下将燕儿姑娘杀害,而雨芝姐姐已被他们劫走!笑天接连问了十几人,才从一个老妇口中打听到消息,赵世成一行五人已经沿东南方向离去。”
朱光道:“洛阳官府是否出面处理此事?”
南宫心菲气声道:“哼!哪有人敢管理此事!据说一帮衙役到达‘怡香楼’之时,一听说凶手就是‘金陵王’之子等人,立时息去追查之意。他们惟一做到只是将燕儿的尸体带回衙门,之后再未见他们问过此事!”
南宫品勃然色变,道:“什么?岂有此理!洛阳府衙也是掌握一府大权之所,怎能如此惧怕一个藩王。难道不怕因此引起众怒?”
张雨芝在朝野的影响非同一般,南宫品之言也有道理。若是张雨芝被赵世成劫持之事传播开来,定会惊动朝野。
朱光阅历最丰,连摇了几下头,道:“少主的江湖历练虽然已然不少,但对官府之事恐是仍然不甚明了。实际上,官府之中,权力的作用比江湖更甚。‘金陵王’赵颉是天下藩郡合一的最大藩王。在金陵郡管辖范围之内,他可说只手遮天,权倾东南。
虽然藩王的权力一向对藩镇之外影响不大,但赵颉不同,当今皇帝赵佶的寿龄今年正好五旬,而赵颉也不过六旬出头,但赵颉却是当今皇帝的皇叔。尽管‘金陵王’赵颉的祖父称帝之时离现在已经时隔四代,但其父亲与当今皇上之祖赵熙关系最好。因此,当今皇帝赵佶对‘金陵王’很是敬重,给予他的藩镇权力也是最大。这都是在朝为官之人中众所周知之事。今日赵世子虽然杀人又劫人,但怵于他的身份地位,当今天下还真没几人敢正面向他问罪!”
南宫心菲见李笑天等人将话题扯到朝政之事,不禁娇嚷道:“你们这是干嘛?张姐姐还身陷恶贼之手,等着咱们去救她呢,咱们呆在这里又怎能救她?”
其余人一听,都是一阵惭愧,尤其是李笑天。
“啪!”
一声清脆的巴掌之声在李笑天的脸上响起,他竟打了自己一个大嘴巴,而后脸色一整,道:“南宫大哥,朱伯伯,不是菲妹提醒,笑天险些误了大事!”
众人见李笑天竟然自己打了自己一个巴掌,而且力度也是不小,血红的掌印在右脸上清晰可见,都是一阵愕然。
南宫心菲不顾有人在旁,伸出一只玉手摸了一下李笑天脸上的掌印之处,一脸心疼之色,娇声道:“你这是干什么?菲儿只是随口说了几句而已。咱们停在此处不过片刻,哪又怎能耽搁多少时光!”
李笑天摇了下头,毅然道:“菲妹,小兄并不全是为此自责,而是责怪自己竟然于雨芝姐姐受难之际,而心神旁骛。此后,救雨芝姐姐就是最重要之事,小兄绝不敢再作分心!”
朱光见李笑天能够如此深明事理,知错就改。虽然方才之事并没过错,但他能够先从自身找原因,实是难能可贵之处。
心下略思之后,朱光道:“笑天,你也不用如此自责,救张姑娘是众人之事,只要咱们应对得当,找到赵世成一行之人的行踪,也不是难事。”
朱光没有说“救回”二字,因为他已经感觉到李笑天与张雨芝的关系定非寻常,而张雨芝花容月貌,落在一向风流的赵世成手中,下场定然凄惨无比。他只能安慰李笑天几句,以增强他救人的信心。
李笑天道:“朱伯伯所说极是,笑天以为当务之急,首先派两名高手在前打听消息,咱们随后跟上。为了确保追踪方向不致出错,前行打探之人探得消息后,立刻分出一人回来回报消息。之后再返回与另一人会合,继续追踪!”
李笑天说完,将目光转向南宫品,以征询他的意见。
而南宫品听后,大吃一惊,他想不到李笑天竟然变化如此之快,以前他可从未见过李笑天如此处事态度。
思考问题冷静、果断,可是需要极佳的心智与多年的江湖阅历才能够做到!不过,南宫品一怔后,见李笑天投来目光,微微点头,毫不示弱地道:
“笑天之言甚是有理,不过派去之人以三人最为适当。两人追踪,一人专门负责传递消息。虽然南宫世家之人行走江湖之时,为了便于联络,可以每过一处,留下联络暗记。但那受制于情势的变化,若是黑夜之中,暗记的作用就不大。而眼下必须尽快发现赵世成的行踪,因而咱们根本没有寻找暗记的时间!”
朱光见眼前的一对少年,分析事理都是头头是道,虽然仍有不足之处,但他们已能面对情势并不如何慌张,反而都能提出自己的主张,这正是未来南宫世家壮大的必须之才啊!
他在心中将李笑天与南宫品二人暗赞一番后,道:“笑天,少主已经给你和大小姐备好马匹,时间紧迫,你们快上马吧。”
李笑天早已注意到最后一人,那人手中牵着两匹白马。他也早已猜到,那两匹没人的坐骑准是为他和南宫心菲准备!
※※※
“哇!喂!上房,要死啊。不知道老夫在下房睡觉?打搅了老夫的好梦,住店费用必须替老夫付了!”
一个粗大的嗓门顿时从赵世子所在客房之下的客房之中传出,声音洪亮惊人,整个客栈里的人都被这道响雷般的声音惊醒。
而首先受到下房之人的叫喊之声影响的人,就是正准备在张雨芝身上肆意挞伐一番的赵世成。
当他脱掉身上的全部衣衫,正欲扑向张雨芝身上之时,一道以真气逼出的声音透过下面的木板而入,将他的双耳震得一阵轰鸣,而他的酒意与欲火也被这道声音压下多半。
赵世成想不到在他正欲与张雨芝欢好之际,竟然有人打断了他的好事。他不由气上心头,向隔壁大声喝道:“‘苗疆四君’,快将下面的狂妄之徒给本世子抓上来!今夜本世子定叫他有来无回!哼!”
赵世成吩咐“苗疆四君”之后,目光又回到张雨芝的**之上。瞬间,身上的欲火又被急速燃起!
躺在眼前的张雨芝太是诱人,饶是他赵世子遍历花丛多年,品尝过无数女人的味道,但与张雨芝一比,以前的无数**好像陡然失去了色彩,都没有张雨芝的玉体来得动人心魄!
躺在地板上的张雨芝早已羞愧难耐,愤恨交加。方才从大床上滚落到地板上的一下撞击,并没有使她感到丝毫的疼痛,相反,她的身体上大部分已被赵世子抚摩一遍,无尽的羞愤早已占据了她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