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怜卿眼睛一亮,带着一脸的羞涩说道:“好的,相公。卿儿就留着这些钱来重建咱们的家。到时卿儿一定要在公公和婆婆的灵位前,给他们叩头,让他们保佑相公尽早扬名天下,成就不世伟业!”
李笑天一听到“公公婆婆”,脸色一暗,正在此时就听到一阵脚步声传来,抬眼一看,发现十几个劲装大汉走了过来。
这几个大汉个个彪壮异常,步伐稳健,孔武有力,除了三人衣色不同外,其余人皆着黑衣。在修为上,那三人中穿黄衣的一人比另两个穿紫衣的略高一筹。
李笑天心神一凝,灵觉顿时向外延伸,这一随意之举,顿然吓他一跳。他本意是想进一步探察一下这些人的修为,心里没有一丝把握,只想尝试一下,谁知竟然成功了。
当李笑天运转体内真气六识接触到这些时,顿时生出一种阴冷的感觉,一下子确认出这些人的修为,黑衣人的修为都接近一流,紫衣人的两人都是一流高手,而那黄衣人则是一流高手中的高手。
李笑天暗自震惊,他不仅对十几人的修为感到吃惊,更震惊于自身的能力,以前他根本不可能看出一流高手的修为,现在竟然连一流高手中的高手都看出来了,那不是说明他的修为也至少达到一流高手中高手的水平吗?
李笑天只顾着思索,却忘了还收回延伸出的真气与灵觉,以那十几人的身手第一时间就发觉有人在窥视他们,领头的三人迅速向李笑天看来。
“这是哪里来的高手,一下子就有十二个之多,就算那些穿黑衣的修为也要比一般江湖高手高上几分!”李笑天暗想着,正欲把窗户关上时,那穿黄衣的人突然向他问道:“请问这位公子,你是否见到一个身穿红衣年约十七八岁的女子吗?”
怀里的南宫心菲突然一动,脱开李笑天的怀抱,向外喊道:“啊,涂坛主,你们怎么来了?我不是让你们隐藏形迹不要露面吗,难道‘听松客栈’被人发现了?”
黄衣人年约五旬,面目清癯,眼中全是忧虑愤恨之意,恨声说道:“公主,看来总坛非要致我们于死地不可了。竟派严凤楼与徐佩江二人带着三名黄衣坛主、七名紫衣队长与三十名黑衣领队追击我们,要不是……巫荣、马青二人拼死回来报信,我们就要不能过来见公主你了!”
江湖人都知道魔教教众分为九级,从最高的教主到最低级的青衣教众,教后、教母与长老同一级别,排在教主之后,黄衣坛主、紫衣队长、黑衣领队依次排在倒数的第二至第四级。魔教的组成虽然复杂,但晋级分级的标准却非常简单,谁的修为高谁就有可能升到高位。
柳怜卿花容骤变,一脸骇然之色,说道:“巫荣、马青二人死了?你们可以确定严护法与徐佩江带那么多人?”
那两名紫衣队长同时恭声说道:“启禀公主,巫荣与马青两人一块在‘听松客栈’外围半里处警戒,当他们发现教中来人时,严护法等人也发现了他们。尚幸巫、马二人果断,一人留下拒敌一人飞快回客栈报信。可惜的是马青逃出三十丈后仍被严护法的飞花摘叶功夫击碎心脉,要不是客栈周围民居很多,他不可能在临死之前还能回到客栈报信。”
柳怜卿打开门出来一看,果然只有十二人,她原先带来十四人,其中两人就是巫荣、马青,现在不见二人,显然已经死去。
南宫品兄妹、伊刚、卫小影、蔡思雯与古逢春几人已被惊动,纷纷走出屋来,南宫品插道:“你们都是魔教中人?你们来时可曾注意到后面是否有人盯梢?”
黄衣坛主见识颇广,一眼看到古逢春,他没有回答南宫品的问话,而是向古逢春惊问道:“你可是‘木居客’古逢春古前辈?”
木居客面无表情,厌烦地说道:“正是老夫!你们还没有回答南宫少主的话,究竟是怎样从‘听松客栈’逃脱出来的?”
声音仿佛两块木头在一块相互摩擦发出的,沉闷沙哑,现在虽然多了一丝生气在里面,但仍然异常难听。
古逢春的形貌与声音太独特了,黄衣坛主确认了木居客的身份,身子一震,连忙躬身行晚辈礼,恭敬地说道:“晚辈涂洪见过古前辈,前辈放心,我们从‘听松客栈’出来时非常小心,严凤楼等人没有发现我们。”
话才落,就听李笑天大喝一声:“什么人鬼鬼祟祟的?”
在场众人一怔,他们没有发现有人潜近一旁,古逢春与蔡思雯对视一眼,俱对李笑天的修为感到震惊,他们都没有发现有人在侧窥视,而李笑天却能发现,都不敢相信李笑天的功力。
昨日还不过一个接近一流高手的水平,现在竟然能有比在场众人提前发现有人窥视的修为,他们不相信有人在侧,因为他们一直用功力注意着客栈庭院周围一二十丈方圆的动静。
“哈哈,姓李的小子,上次让你们逃脱了,没想到这么短时间内功力就有这么快的提高,竟然发现本座,有点意思!”
一个面貌俊朗、右颊上有着一道淡淡的疤痕的中年男子从客栈的门口走了近来,这人身负一件兵器,似刀非刀,呈弯月状。
紧接着后面进来四个人,当前的一个高瘦老者面目森冷,长眉细脸,手持一把发着银光的尺子,目光冷厉,让人不敢接近。
其后三人身着黄衫,中间的一个年过花甲,身子矮胖,手持一把锥形兵器;左边一个年近五旬,身材高胖,满面红光,背着一把大刀;右边那人年约三十七八,中等身材,手持长剑。
李笑天一见当前之人,并没有马上戒备起来,经过昨晚的阴阳调和,他已非昔日阿蒙,虽然没有脱胎换骨,但整个人的精气神已经达到很高的程度。若他的任督二脉已通,他就能进入真正的先天之境了,可以说与先天之境只差那么一点点。
“原来是徐宗主大驾光临,不知徐宗主今日来此有何贵干?”李笑天淡定自若,淡淡说道。
徐佩江眉头微皱,不屑道:“李笑天,你还没有资格与本座说话。快到屋里写出一份‘心相无诀’秘笈,等本座与古兄商量件事后,你就呈上来!”
伊刚大喝一声:“姓徐的,你凭什么命令笑天做事!”
古逢春瞪了伊刚一眼道:“伊刚,这里不用你说话,自有主人与老夫处理!”他知道徐佩江此次来势汹汹,要是硬拼后果非常不妙。<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