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之后,刘汾才阴沉着脸道:“知道你二人犯了什么错吗?”
田丰硬着头皮道:“我等没有遵从主公的将令,死守平原,陷入了绝境,才使主公劳师动众领兵来援。”
“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这样做?”刘汾气呼呼的指着田丰道:“平原算什么,不过一座城池罢了,丢了便丢了,我刘汾也丢的起,可是你们呢?事前都交代过你们,不可守便弃之,难道你们真把袁绍的二十多万大军当成了摆设?如果今日不是我恰好赶到,你们都将命丧于此,一员大将,一位谋主的损失对于我刘汾来说意味着什么?难道你们就没想过吗?”
“请主公息怒。”戏志才带头拜道,其余众人连忙跟上。
刘汾喘着粗气道:“今日这过暂且记下,等到袁绍退去,在另行处罚。”
“多谢主公。”黄忠和田丰激动的拜道。
刘汾不耐烦的挥了挥手,算是结束了这场训斥。等到心中的怒气稍稍平息之后,才开口问道:“元浩,你来说说如今平原的情况。”
田丰抱了抱拳:“主公。城外袁绍共有兵马近二十万,战将良多。领军大将中河北四庭柱除了攻打高唐的高览,剩下的张郃和颜良具都在此。而且六日前吕布攻陷了安德,很有可能会被袁绍招来。对方还从安德得到了我军的投石车,现已打造了近百架,这也是造成我军如今越发被动的原因所在。”
“麴义呢?”刘汾低沉的问道,袁绍手下的将领,最让刘汾忌惮的就是先登将领麴义。
田丰神情一愣,张了张嘴不知该如何回答。
“还是我来说吧。”黄忠知道田丰的为难,对着刘汾拜道:“两个月前,袁绍攻打平原甚急,末将和田军师商议了一番,觉得五千骑兵留在城中毫无作为,不如派去袭扰敌人的后方,制造混乱,这样也能减轻平原的压力。所以末将派了黄叙领兵前去,开始时效果显著。清河,广平,广宗,巨鹿相续攻克,焚烧了敌人大量的粮草。也迫使袁绍有近一个月没有发动进攻。不过袁绍在得知消息后,便派出了骑兵前去阻击黄叙,麴义便是主将。”
刘汾神情一愣,随即便沉默了。黄叙是黄忠的独子,对于爱子的感情,刘汾比在场的任何人都要了解。可是在平原危急之时,黄忠竟然舍得让独子担当诱饵,深入敌后。那里可是敌人的地盘,四面皆敌之下,黄叙稍有不慎,便会命丧当场。
“黄叙有多长时间没有和你们联系了?”良久之后,刘汾幽幽的问道。
黄忠眼中闪过了一丝黯然,低声道:“有近一个月没有联系。”
一旁的田丰充满了愧疚,如果不是他出谋划策,黄叙也不会冒险出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