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第一人老婆死了,第二任老婆更干脆,直接跑!
仕途黄了,媳妇跑了,他又剩下孤家寡人一个。觉得特别的绝望,于是只能天天去花街柳巷,去买酒喝。
到最后钱也花光,只能去画点小黄画,简直变成一个靠画春宫图为生的流浪汉。
这个时期他的绘画进入一个新的阶段,开始画女人不是因为太风流,笔下画的这些女人,皆是形单影只,孤零零一人。
特别是画班姬团图,留下提诗:扇秋来纨扇合收藏,何事佳人重感伤。请把世情详细看,大都谁不逐炎凉。
秋天了谁还用扇子?其实就是用这把在秋风里面被搁置的扇子比喻自己,在这个时代显得这么多余。
终于明白什么叫世态炎凉。
皇帝的叔叔宁王,花重金请唐伯虎去府上当幕僚,他的希望突然间都被点燃,刚想大展宏图,结果悲催发现一个重大的秘密,宁王竟然想要谋权篡位。
这可是大逆不道诛九族的天大罪过,到后面实在没办法,只好装疯卖傻,还时不时上街光着肚,调戏良家妇女,搞得整个南昌城不得安宁。
最后宁王实在没辙,只好把唐伯虎赶出来。两败俱伤的结果,宁王的事情过去之后,他发现自己钱花光了,名声也臭了。
回到苏州,朋友只能众筹,给他买下一座城外非常破旧的房子住下来。唐伯虎还给这个破房子起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叫桃花庵。
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换酒钱。
说白了就是:已经穷到没有饭吃,只能去捡点桃花,画点小画,去换买酒的钱。
穷困潦倒的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从科举案到现在,皇帝都换过好几个。熬到嘉靖二年的冬天,唐伯虎五十三岁,在一个大雪纷飞的晚上,挣扎着爬起来。
在病中看着窗外,心想自己可能是看不到第二年的桃花,于是就拿起桃花笺,写下自己一生的绝笔:
生在阳间有散场,死归地府也何妨。阳间地府俱相似,只当漂流在异乡。
死后家里没钱给他立碑,朋友们就花钱给他捐一块碑,在上面写下应该是唐伯虎这一生最得意的称呼:
唐解元之墓!
鲁善工放下画,心情仿佛受到感染,不由仰天长叹:“若将花酒比车马,彼何碌碌我何闲。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
鲁善工再看仕女图,另有一番感受,秋风中香肩消瘦,眉宇间总是有种淡淡的哀愁,梧桐树下持扇而立,看似清雅秀丽,实则满是萧索。
看来金手指又有提升,不但能读取工艺经验,还能体验一部分作者当时的心境,对艺术创作更有深刻理解。
第二天纪如烟专门送来家中珍藏的明代老宣,虽然不是最上等的宫廷御用,但也是历经百年留下的难得之物。
“神神秘秘的又搞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