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熙七年八月十二日,晴,万里无云
不知道为什么,儿子侯珏最近总是躲着我。
可能是他长大了,叛逆期到了,不喜欢和父亲接触。我很苦恼,一方面是因为我想补偿多年来缺失的父爱,另一方面,我也想多多了解一下我这个儿子。
人都会老的,我的记忆力已经大不如从前。我知道,我亏待了侯珏,亏待了这个明明有爹,但还是天天一副死爹脸的孩子。所以,我想在年老体衰之前,和侯珏留下一些回忆。
为了缓和我和儿子的关系,我准备去咨询一些比较有经验的人。我先是找到了老学究,他是北梁最博学的人,我觉得他一定有对如何加强亲子间互动有独到的见解。
遗憾的是老学究没有子嗣,而且他妻管严,我觉得他的意见不会有什么帮助,他也对此表示无能为力。
无奈之下,我只好求助县令李宽。我觉得作为一个多年的县令,他家庭和睦,一定能给我提供一个完美的解决方案。
李县令告诉我,他的解决方案就是让孩子他妈骂他一顿,实在不行打完之后叫他吃饭,很容易就缓解孩子和父母间的矛盾。
可惜,侯珏没有妈,这个办法没有用了。
思来想去,我觉得还是应该找一些比较聪明,思维活络,与侯珏年纪相仿的年轻人。
我先是找到了郭百户,小郭人很好,但每次我一谈到侯珏,他总是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像是被强暴了大脑一样,因此我觉得他也很无奈。
然后,我在回来的路上巧遇了买菜的唐莞。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她喜欢生吃萝卜叶和白菜根,但我还是向她诉说了我的苦闷。
唐莞告诉我,她刚给她八十六岁的爷爷下了性转的毒药,又给她爹的杯子里抹了两层兽用泻药,还在自家澡堂里洒了痒痒粉,她也想知道该如何缓和父子之间的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