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军鬼影出现，鬼体显得十分不稳定，本就虚弱的形态又因为这里激动的情绪，看着似乎随时可能消散。
“别激动。”高铭他有些意外，他没想到这鬼已经这么虚弱了。
“不行，不能让小苏看见我。”张文军鬼影稍稍稳定后对着高铭说道。
高铭略感诧异：“你留在这里不就是想看见她吗？”
“是。”张文军点了点头：“但是我不想让她再看见我，这样她只会更加伤心。”
张文军脸上悲伤：“我已经见过她失去我时伤心欲绝的模样，不想再让她又经历一遍。”
高铭无语看着他：“那你留在这里这么久又是为何？苏姐的身体状况你不可能不知道。”
“我正是因为小苏的身体才留在这里的。”
张文军认真说道：“刚刚两个警察进来你应该感觉到他们身上的煞气了。”
高铭眉头蹙了蹙：“这跟那两个警察身上的煞气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我就是被这煞气害死的。”张文军鬼体又是波动起来，高铭见状连忙抽出一张符箓贴在了他身上，这才让他的鬼体变得凝实。
从张文军的脸上，高铭能看见一抹恐惧。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高铭对着他问道。
“三个月前……”张文军跟高铭说起了自己死之前发生的事情。
高铭在旁边听着，眉头时不时就会皱一下。
直到张文军说完，高铭才开口道：“你是说有人专门在这个小区杀人。”
“是的，当时小区里面过不了几天就会死一个老人，不过因为他们都是睡着的时候去世的，又加上他们年纪确实很大了，所以也没有怀疑什么，只当是自然死亡。”
张文军点头：“但是有天晚上我看见一堆黑色的纸鹤飞进隔壁李阿婆的家里，好奇跟过去看了一下，结果看见那些纸鹤杀死了李阿婆。”
“当时吓了我一跳，我连忙就逃，但还是被黑色纸鹤发现了，它们全都从李阿婆屋里飞出来，将我捆住带飞到楼顶，最后把我推下了楼。”
高铭听到这里，脸上沉吟了起来。
黑色纸鹤杀人……
这让他想到了在山上时老头子跟他说过的一种鬼术。
鬼蛊！
蛊术平常人虽然没接触过，却也听过，是苗疆人用虫子或者植物培养的东西。
将它们饲养起来，然后通过互相残杀只留下最后一只培养，驯服。
鬼蛊用的是同样的道理，需要捉住一只凶鬼制服，然后给他吞噬各种灵魂壮大。
但是凶鬼难抓，而且吞噬其他鬼魂也是业孽缠身的事情，有违天和。
鬼本就是死后形成，如果被吞噬那相当于再死一次，这将是真正的消散，连投胎轮回的机会都没有了。
因此鬼蛊被列在禁术一行，一般人都不会轻易触碰。
特别是其中的凶鬼，想抓住一只自然形成的几乎不可能，且不说凶鬼异常厉害，就是真打的过对方，它也不会让你轻易抓住，所以更多修炼鬼蛊的人是自己培养一只凶鬼。
而自己培养一只凶鬼需要将一个活生生的人折磨致死，让他死前充满怨恨，充满煞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