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喊八十？”
“你别管，这是我们修行人士特有的法决口号！”
姬霄汉咬牙握紧大锤。
“八十！”
姬霄汉怒喝一声，抡锤就要砸下。
“等会！”凌云霄又喊一声。
嘎嘣一声，姬霄汉一锤抡空，差点闪了腰。
“去个空旷的地方。”
来到庭院。
凌云霄再次喊：“八十！”
“呀！”
姬霄汉怒喝一声抡锤砸下！
当！
一声巨响。
两锤相撞，火花四溅。
顿时一股剧烈的光芒闪烁起来，两把大锤之间电闪雷鸣。
冲击力击退了姬霄汉，一时电光烧焦了半个庭院。
诡异的气息笼罩了整个庭院。
咚的一声，大锤落下。
却见凌云霄手中的‘通天锤’，逐渐裂出现了道道裂纹。
而落在地上的昊天锤，纹丝不动。
“这！”
姬霄汉无比震惊，通天锤居然裂开了？
凌云霄松了口气，他早已预料到这个结果。
这把‘通天锤’，就是他‘昊天锤’的前身。
两者本质上是同一物。
他已通过启灵秘境窥见。
之后，就是这把已经碎裂的通天锤，再次流转到他的手里，打入不同法则，化作昊天锤。
用自己来打碎自己，形成了一个闭环。
作为万兵之祖的通天锤，本身强度已至极限，又因为其特殊的地位，没有任何器物能粉碎它。
能够战胜它的，只有它自己。
想要更进一步，唯有粉碎己身。
在两件兵器接触的瞬间，他又看到了很多很多。
他看到了从古至今，每一件兵器的演化过程。
从通天锤锻造第一件兵器开始，不断的流传下来，生生不息。
其中传承的，就是一个‘缘’字。
锻造，熔炼，打入阵法，刻入符篆，添加法则，融合灵珠……
万千大道，总有起始。
众多的炼器之法，全都仰仗最初的那一锤。
在通天锤碎裂的瞬间，他宛若化了一名炼器大师。
抡锤成千上万次，经过手上的兵器何止千万件？
通天锤的毕生道缘，融于他一身。
他感觉到了通天锤的喜怒哀乐。
随着后来的锻造兵器强度不断精进，这把原始兵器就越来越相形见绌。
后来者越来越强，只有它停留在原地，已经锻造不出什么像样的东西了。
以至于，它虽然在历史上很重要，却没有什么真正的实用价值。
这样一件人文始祖，万道之源。
最终来到了姬霄汉的手里，要用它来葬送国运命脉。
它是不甘的，愤怒的。
甚至不惜葬送己身，也想要重新焕发生机。
这样的一件远古神器，要是落在别人手里，自然是埋没于尘，不当回事，找不到什么特殊的用途。
但，落到了他手里却不一样。
他喃喃道：“原来这就是先天道缘……果真妙不可言。”
先天道缘，便是能通达万物，最终达到天地万物互联的境界。
他同时也看到了这把通天锤里边蕴含的额外深意。
因为达到了极限，就只有用自己来粉碎自己。
那么，他凌云霄，他身上藏着最深的秘密。
会不会也是，要用自己来打败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