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陈大仙人和青丘宫主也没有见过这等阵仗啊,一个大男子哭成泪人?
比起三长老,青丘天和善得很多,赶忙进去,将趴在地上的弟子扶起。
可能是哭的太久没有力气,身体也软得不行,若不是陈大仙人使用神像权限,那弟子还起不来身。
“你是哪峰的弟子,又有何求,在圣洁之地大哭,你可知这会扰了仙尊清修。”
那弟子抿嘴,并未说话。
系统,查看这名弟子的夙愿。
【上香者并未说出诉求,宿主自行询问,以获得香火供奉。】
陈大仙人无奈,回头看着那弟子,
“小生,在神像面前,你有何夙愿皆可道来,若是憋在心中,我们又怎么猜测得了?”
那弟子听了还是不言语,只是抽泣。
陈长生顿时来了火气,
“说!”
那弟子被这突如其来的吼声吓了一个激灵,抽开身旁的青丘天,就要往这阁楼的石柱上撞去。
“你们帮不了我,你们帮不了我,这是我们家造的孽。”
嗡。
只听见一声金光轰鸣,那石柱上多了一道屏障,将撞墙的弟子托起。
看来,他是对这仙家手段不够自信。
陈大仙人当即利用系统权限,再现梵音四起,洗涤心灵,先压制住那弟子的心境再说。
弟子只感觉心中的空洞仿佛得以治愈,也渐渐冷静下来,看了一眼青丘天和陈长生后,分别磕了个头,以表歉意。
随后,将他的家事算盘托出。
“我叫王俊丰,清风人士,自幼时家贫,父亲埋头苦读,试图通过高中改变困苦局面。母亲种田,织布,维持生计,供父亲读书。”
“不出数年,父亲靠着才华,如愿中举。却被地方官仕已没有修为为由,取消州试资格。毕生心血,被几句话打破,自那以后父亲惶惶不可终日。”
“母亲没有怨言,更加任劳任怨,硬是一个人撑起了整片天,那时我尚且年幼,有心帮忙,却心有余而力不足。”
“在母亲的悉心照料下,父亲稍有好转,却成了一个每天聆听大醉的酒鬼。直到第二年冬日,一个怀有身孕的富态女子推开我家的房门。”
“这才知道原来父亲在赶考路上,醉花楼中,侮辱了同样醉酒的女子。”
“那女子家中颇有背景,就连地方官吏都要给其三分薄面。自然是要父亲负责,父亲心中有愧,觉得对不起母亲,便以死明志!结果被那女子拦下,不成成为正室,也不甘去妾。一气之下,给当地官吏送上百两薄银。”
“父亲的前途自然是葬送于此,后面女子有了身孕来到我家,本来是想讨个名分,甘愿入妾。却被恼羞成怒的母亲推了一把,磕在石头人,一尸两命。”
“父母顿时慌了心神,有些手足无措。父亲终究是熟读几年诗书,踌躇半天后,先行回过神来。眼见四下无人,乘着黑夜,将女人的尸体,埋在柴房土中。只是他们没有想到,被女人临死前的惊呼声吵醒的我,目睹了这一切。”
说完这一切,王俊丰满眼猩红,不断抽着自己的耳光,力道很大,嘴角都留了鲜血。
像是回忆痛到深处,想以此来惩罚自己的罪恶。
陈大仙人深怕再打下去,闹出人命,急忙运转权限,让他手脚不得动弹,只有口角还能说话。
“都怪我,若是当年我勇敢一点,从房间出来阻止,或许还能救上那女人一命,也就不会发生后面这些怪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