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你怎么了?”
狐耳娘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她还在外边候着呢。
罗兰一把打开门,冲了出去。
他顾不上回答狐耳娘的问题,快速念动咒语。
“??????????????????·???!”
超高的感知让他捕捉到了底下目标的动静,在察觉到对方利用类似缩骨功一类的手段顶开木制马桶,从里面的窟窿钻出时,猛的把掌中凝聚的魔力激发出去。
赛里斯真言术·伐!
一道如同青铜斧钺的血色虚影在目标背后浮现,快速砍了下去。
“吱!”
对方发出一声惊呼,带着摩擦撞击的动静,沿着烟囱般的通道跌落。
但是那头颅却竟受力向前滚落,一只硕大的老鼠头颅留在厕所中,鲜血喷洒四周。
“啊!”狐耳娘尖叫起来。
罗兰也由衷的吃了一惊。
“鼠人?”
……
“确实是鼠人,看样子,这是一个鼠人刺客!”
不久之后,罗兰遭遇刺杀的消息传遍了别墅,当地的治安官也火速赶来,带着民兵和卫士到现场查看。
他们从厕所底下的排污口里找出一具无头的尸体。
那是一个身高一米多的矮小亚人,兽头人身,的确正是鼠人一族。
“虽然这种一般都是炮灰性质的死士,行刺手法也并不怎么讲究,但是难保幕后主使还有别的安排,罗兰大人,您还是小心一点为妙。”
治安官很快就确定,这种鼠人只不过是一阶左右的游荡者,实力孱弱得很。
但刺客之所以为刺客,就是总是能够选择恰当的机会,在你完全意想不到的时间和地点突然发起刺杀。
这个时候,计算纸面上的力量是毫无意义的。
专业的刺客,只要还有力气把长矛或者匕首刺进目标的皮肤,或者投毒放火,就有可能完成任务。
哪怕大法师,也不太可能一年365天时刻保持警惕,所以这种威胁是不容忽视的。
罗兰明明拥有甲骨占卜,拥有预言术种种手段,但却还是因为自己的麻痹大意而把很多必要的防范都给疏忽。
这也是缺乏被刺经验所导致。
如果他经验足够丰富的话,连喝一杯水都要别人试毒,就算上厕所也要把猫耳娘或者翠娜带在身边,并在周围几百米布下重重守卫,不给敌人丝毫机会。
但很少有人能够做到这一步,也容易给生活带来不便。
“简直卑鄙无耻阴险狡诈!查,给我狠狠的查!
一定要顺藤摸瓜,把幕后主屎者给我找出来!
别让我知道那是谁干的,给我抓住了,我要把他钉在长矛上面示众!”
这是一种穿刺人体的残忍刑罚,长矛从菊花里面进去,嘴巴出来。
罗兰异常罕见的气急败坏,近乎咆哮着向当地的治安官和民兵们下了命令。
也只有这样的报复,才能平息他险些菊花不保的愤怒。
众人对此表示深切理解,连忙照办去了。
罗兰愤怒过后,渐渐冷静下来,摸了摸自感失职,略显沮丧的两只猫耳娘:“这件事情并不怪你们,连我麻痹大意了。
看来真的是要时刻谨记,这里是在异国他乡之地,丝毫也放松不得呀。”
“主人,这个地方不宜再呆了,我们还是赶紧回萨瓦兰去吧。”
在治安官和民兵们追踪线索,反查鼠人刺客的潜入路线时,艾尔略带几分担忧向他建议道。
罗兰道:“你说得没错,看样子,已经有人盯上了我,还是先避一避风头再说。”
……
“什么,罗兰先生被刺?他没有事吧?”
“目前尚不知晓究竟是哪一方的组织所为,只知道,出手的是一个鼠人刺客。”
“这既不像是提尼亚拉复国军的手臂,也不像暗影议会或者赤沙军团的所为,倒像是黑龙王朝的术士们所豢养的死士。
但,没有道理呀,他们跑大老远的来东莱纳刺杀罗兰做什么?”
“鼠人并不见得就是术士所豢养的,在东西莱纳中间,无法之城那边,多的是这样的游荡者。
那些刺客组织胆大包天,什么任务都敢接,什么人都敢杀……就算亚特莱茵的法师,也只不过是‘得加钱’而已!”
王都这边,法师团很快得知了这件事情,众人议论纷纷。
他们暂时还不知道这起刺杀的前因后果,对其的关注也集中在幕后主使的身份上面。
总督府,华生大法师和波拉斯大法师也迅速过问了一下,得知罗兰正在往王都这边赶,急命军团的高阶法师接应。
和外界议论纷纷并不同,他们并不是太在意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也不在乎出手的是谁。
反正出了问题,就向当局施压。
为此,波拉斯大法师下令道:“来人,把阿卡姆十四世,警卫大臣,外交大臣召来……
我要狠狠斥责他们!”
他因自己家族和罗兰有所合作,对罗兰还是颇为看重的。
事发的当天,就把阿卡姆十四世召了过来,骂个狗血淋头。
一时间,莱纳王都的贵族圈子震动,各方力量都被调动起来,大索四方。
新闻报纸,舆论场中,也为之而哗然。
就连已经去往西莱纳的霍尔摩斯大法师和加洛等人都得知了这件事情。
这是法师团内部渠道的通报,警示他们引以为戒,小心防备,也让法师团的众人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一丝危机的存在。
“什么,罗兰先生遇刺?”
王宫中,萝莎公主迟了半天才知道这件事情。
因为她是等到阿卡姆十四世垂头丧气回来之后,才探听到的。
“他没有事,只是虚惊一场……
不过,针对上邦法师发起刺杀,这件事情的确堪称性质恶劣,闹不好,就是一场大清洗啊!
我们绝不容许这种事情发生,一定要尽快破案!”
阿卡姆十四世想到罗兰重伤,甚至死亡所将带来的恶劣后果,不由得掏出手帕,抹了抹头上的冷汗,也是心有余悸。
就在这时,他的目光扫过自己的女儿,却是心生一计。
他忽的有了找补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