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后知被阵法分割到了另一处区域,只见他打量着周遭白茫茫地景色,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自言自语道:“这天雷宗有点意思,这阵法不仅放大了空间,竟然还放慢了时间,有一点点修炼圣地的意思,不过无法留存任何源气,只能用做御敌的阵法,或是像现在这般进行复杂的考核使用,可惜了,想要让此处真正发挥效用,天雷宗的阵符师还得多摸索上几百年啊。”
从见到石敢的那一刻起,白后知就展现出了一丝古怪,那白后知所出身的妙缘阁到底是何方势力,白后知又是什么人,这些还远远不是现在的石敢所能去探知的。
......
摸约一炷香的时间,眼前白茫茫的宁静被突然打破,十道模糊的身影逐渐成型,几个呼吸的时间彻底在石敢等人眼前变得清晰。
而在对方的视角来看,石敢等人也是以同样的方式出现在他们面前的。
“我是老三组的领队石敢。”
对面也站出来一人,拱手抱拳道:“我是新三组的领队舒广,还请师兄们手下留情!”
“好说好说,只要你们自己把身份牌上的贡献点交出来,我们便不会为难你们。”石敢站起身来,笑嘻嘻地说道。
双方站在相对的立场,石敢自然要为自己谋福利。
“师兄说笑了,我等早便是听说这贡献点的宝贵,哪有这般拱手相让的道理,师兄们想要,自己过来拿便是。”这舒广倒是不卑不亢,果然是当领队的材料。
“那师兄们可就不客气了。”
面对这些不过凝液中期,修为普遍凝液几十点的小家伙们,石敢等人的修为简直深厚的可怕,在场最次的一位都在凝液三万点之上,数百倍于新弟子。实在是不知道这样一场考核的意义在哪里,真的就是为了让新晋弟子先全方位经受一遍老弟子的打击,让他们对天雷宗产生敬畏之情吗?
事情当然不会是这般简单。
就当石敢准备一拳将面前摆开架势的舒广一拳轰飞之时,石敢只觉得自己被枷锁附身,体内经脉源气的运转几乎停滞,身体传来的沉重感差点让他站不稳身子。
“怎么回事!”石敢一声惊呼。
在场不单单是石敢,其余九位老弟子都出现了这样的情况,一身的战斗力发挥不出来半点,现在连直起身板都成了一件艰难的事。
而反观新晋弟子却不受任何影响。他们似乎早便是知道了对方的下场,面对这样的情况并没有觉得意外。
只见舒广大声说道:“师兄,三长老说,咱们身处的阵法可以选择性地为身处其中的人施加负面影响,包括对重力的提高,对源气的阻塞,在阵法解除之前,还请诸位师兄务必要克服当下的困境并且支撑到十个时辰结束。”
面对这样的情况,石敢迅速镇定下来。许久没有体验过身体这般孱弱的感觉了,石敢仿佛回到了自己才凝液没多久的那一段时间,回到了堰塞门的大军中,同敌人肉搏厮杀的热血重新回归。
其他老弟子面对这样的阵法束缚,一时半会儿根本适应不过来,连脚都站不太稳,只剩下石敢一人迅速恢复过来。
“怎么样,师兄,现在你们可还有最开始的镇定了?”舒广笑着说道。
新晋弟子的脸上都露出了笑容,同老弟子们的表情形成鲜明的反差。
就在此刻,石敢一个箭步欺身近那站得最突出的舒广面前,右手一个肘击,左掌紧随其后。这接连两下还不算完,石敢将堪堪作出防御的舒广击退出几步后,左脚发力再次突进,直接把舒广顶进了人群中!
击倒了舒广之后,石敢缓缓抬起头来,环顾四周。他此刻正处于剩下九名新弟子的包围之下,可石敢被阵法大幅削弱之后却展现出如此凶悍的战斗力,无一人敢上前,只有舒广蜷缩在地上打滚,紧咬牙关没有发出声音。
只听见石敢一脸肃杀地说道:“我在万军丛中取敌将首级之时,尔等还未踏上修行路呢!”
这些半只脚在天雷宗门口徘徊的青年以为,在阵法的助益下至少能够同锦鲤院的师兄们分庭抗礼,甚至还抱着击败对方的美梦。可石敢却给予他们当头棒喝,要让他们知道小小的一个凝液境能产生多么恐怖的差距。
……
“齐长老,情况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