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十指如梭，细细地梳理着她的头发。他的动作时轻时重，给人的感觉并不舒服。可是，他也没有扯痛她。</p>
他在努力地控制着自己力道，认真而细心。</p>
卫洛的头发很长，直披腰间。</p>
他一梳又一梳，把她的长发细细地梳顺后。半侧转身，伸手取下自己的侯冠。然后，他扯下束发的玉，任由自己的长发披泄而下。</p>
他敛着眉眼，在卫洛瞪大的双眸中，拿过她的一缕头发，和自己的一缕头发，然后，他放下梳子，细细地打起结来。</p>
他在给两人结发。</p>
卫洛眼中一酸。</p>
她垂下双眸去。</p>
这时，泾陵低沉的声音在她的耳边传来，“那时，小儿日日晨起时结发，是愿永世不分离吧？”</p>
卫洛的眼中很是酸涩，眼角都湿润了，她低着头，抿紧唇，没有说话。</p>
泾陵细细地把两缕头发缠绕在一起，喃喃说道：“当时不知，待得知时，小儿已成他人之妇。每每晨起，忆之心痛难当。”</p>
他的声音很轻很轻，很沉很沉。</p>
仿佛是一缕叹息。</p>
低着头一声不吭的卫洛，两行清泪从她的眼角缓缓流下。</p>
泪水刚刚流到颊边，一只大手伸到她的左颊处，轻轻地把那泪水抚去。接着，那手又伸到她的右侧下巴去，把泪珠拭净。</p>
泾陵低下头来。</p>
他闭上双眼，把唇压在她的头顶，一动不动。</p>
卫洛眨巴着眼，又是一行清泪落下。</p>
渐渐的，一缕若隐若现的哽咽声，不受控制地从她的喉间溢出。</p>
泾陵听到了，他唤道：“小儿，休再伤怀。”</p>
卫洛没有回答，她嗖地一下转过头去。</p>
因为转得太急，两人结得紧紧地长发都绷得紧紧的了，都扯得两人头皮生痛。</p>
卫洛转过身，伸手抱上他的腰。她把脸埋在他的胸前，低低地抽泣着。</p>
半晌后，她的哽咽声渐止。又过了一会，卫洛有点不安的声音从他的胸口低低地传来，“实是触动心怀。”</p>
她在解释。卫洛知道他的性格，他不喜欢在往事上纠缠太多。</p>
泾陵更加搂紧了她。</p>
片刻，他低哑的声音从她的头顶传来，“小儿。”</p>
“恩？”</p>
“天晴日朗，何不街市中一行？”</p>
他在约她上街呢。</p>
卫洛欢喜起来，她连忙应道：“然，然。”</p>
这时，她的声音中，哪里还有半点哽咽？</p>
泾陵把她按在塌上，伸手解向两人紧结的头发。</p>
可是，他结的时候，唯恐结得不够紧，直是缠了又缠，绕了又绕，此时再解，一时半刻却哪里解得开？直是越解越紧。</p>
泾陵眉头一皱，喝道：“来人！”</p>
四个宫女应声上前，低头应道：“诺。”</p>
“解开它！”</p>
“诺。”</p>
低着头的卫洛，有点好笑地看向泾陵。</p>
一个宫女走上前来，为两人把紧缠的长发解开。</p>
她堪堪动手，卫洛便叫道：“不用。”</p>
喝退宫女后，她拿过剪刀，把两缕头发剪下，然后，小心地理清，捆好，用手帕包起来。</p>
泾陵歪着头，饶有兴趣地看着她的举动。</p>
不一会，卫洛便把头发包好了。她抬头看向泾陵，杏眼眨了眨，笑眯眯地把手帕塞到他中衣襟领里的口袋中。</p>
放好后，卫洛笑眯眯地拍了拍他的胸口，道：“勿失。”</p>
泾陵摇了摇头，他伸手抓过她的小手，大步向外走去。</p>
刚刚提步，卫洛便轻叫了一声。泾陵回头问道：“怎地？”</p>
“无事。”</p>
卫洛嫣然一笑，反手握紧他的手，向外走去。她的私处，昨晚折腾得狠了，这么走有点疼痛，不过她是练武之人，这点痛不算什么。</p>
泾陵盯着她，在两人走到门口时，他突然想起来了。</p>
当下，他双手一伸，把卫洛拦腰抱住。在卫洛的低叫声中，他哈哈笑道：“来人，拿伤用巫药来。”</p>
“诺。”</p>
泾陵抱着卫洛，把她放到床上，上身一沉，便这般重重地压着她，笑吟吟盯着近在方寸的卫洛的脸，朝着她眨了眨眼后，他问道：“小儿，昨晚为夫勇猛否？”</p>
卫洛大恼。</p>
不等她开口，泾陵又得意地咧嘴一笑，露出八颗雪白的牙齿，“咄！小儿若安然无事，尚可游玩，为夫颜面何存？”</p>
说罢，他也不理卫洛的捶打，令得宫女们把伤药放下后，便喝令她们退下。而他自己，则强行扯向卫洛的腰带，要帮她上药。</p>
卫洛自是挣扎不休。</p>
泾陵却一手压制着她的两只小手，一边低笑道：“休恼，休臊！我已疲乏，需待晚上才能再行敦伦。”</p>
他是在说，他现在只是纯粹地帮她上上药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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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粉红票涨得我又感动又愧疚，想了想，决定从明天起，酌情加更。(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a href="http://www.qidian.com" target="_blank">www.qidian.com</a>，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