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父是认真想过当今局势的,所以圣上将你封在左将军下做都尉,为父更是恳切的希望你早日上了战场去建立自己的功业的。只是你不知道受了谁的蛊惑,竟然要娶那孟扶梦。既让圣上不悦了,又跟那燕王府一家扯上这种关系。不是我说你,但凡你有点头脑,我就劝你将那孟扶梦休弃。你竟然连她父母兄弟是谁都不清不楚的,这种来历不明的姑娘,我见也只有你这种蠢货和你娘那种心眼少的人会接纳。”
“父亲,你不要说扶梦。她是我要娶的人,我知道她什么身家背景,她有一个父亲和妹妹,两个人都是江湖上有名的侠医。在京城附近很有名的。”
“你去查过没有?”
“没有。扶梦说的我便信了。”
尚书大人又是一耳光打了刑天齐。“我跟你说,我要你立即写下三样东西。一是写了军令状,顶着你这刑都尉的身份找了圣上,赶紧发兵北疆抗狄,二是写了休书,休了刑孟氏,三是写了绝交书,从此以往,与燕王府再无瓜葛。”
刑天齐看向尚书大人,觉得自己的父亲除了自己成亲那日见的对燕王府的人点头哈腰以外,其余的时候都一直很冷静,而这次,父亲不仅是与以往一贯的是严肃,但父亲早已经生了气。没有了往日的镇定,说明他真的气急了。刑天齐不免得想到了扶梦,想到了杜若,想到了君墨染。
他哀伤的闭眼,又笑了起来,睁开眼睛,对自己的父亲说道,“父亲以前是从来不会训我的。只会夸我的武功和箭术又有了长进。曾经我也羡慕过弟弟们竟然能被你骂,你还愿意指出他们的不足,告诉他们要怎么改进才能做的更好。我也想过,希望父亲不要再是敷衍一样的夸我。也能给我提提建议。只是今日父亲忽然与我说了那么多,又给我分析了当前的朝内形式。还告诉了我我哪里没做对,我该怎样弥补。我本该是要很高兴的,奈何父亲说的那三件事情,我一件都没办法做到。”
尚书大人本是捋着胡子,终于从那严肃激动生气的脸变作了欣慰,听得刑天齐最后那一句,脸色顿时变青。“你说什么?”
“我说父亲说的那三件事,我一件事都办不到。先说前两件,扶梦已经有了我的孩子,我断然不可能休弃了她,再自己一个人上战场。这件事情对她不公平。”
“你当初要是听了我的话,不娶了她直接去战场,那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
刑天齐呆楞了一下,抿唇,想起父亲所说的那第三个条件。他抬头看了父亲一眼,小心翼翼的问道,“倘若那时候我没有娶扶梦,上了战场,倘若死在战场上又当如何呢?”
“你要是死在了战场上,那就是为国捐躯,是无上的荣耀。是我们兵部尚书府的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