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打更的人路过百利侯府,百利侯府依然一片安宁,门口的几个侍卫还和打更的人打招呼来着。
但是临近天亮,打更的人再次路过的时候,却发现百利侯府的大门敞开着,几个侍卫也不见踪影。
打更的人知道,紫阳城所有大户人家的侍卫都是通宵看守的,不可能这样离职,他很快的意识到了事情不太对劲,于是急忙的走进百利侯府看了一下,结果刚刚到了门口,就被吓了一跳。
只见百利侯府的院子之中,一片猩红,整个院子,就像是一个血海。
打更之人吓得尖声喊叫,不多时,惊动了很多人,进入百利侯府一看在,这才发现整个百利侯府无处不是血迹和打斗的痕迹,整个百利侯府,没有留下任何的一个人,也没有留下任何的一具尸首!
百利侯府发生的事情,没有几个时辰就传遍了整个紫阳城。
几乎所有的人都震惊了。
虽然这其中也不乏一些幸灾乐祸的人,但是震惊依然是不可避免的,毕竟这里可是紫阳城啊,皇室所在,天子脚下,而且百利侯府虽然天驹不再,但也不是没有高手的啊!
这样的情况下,无声无息的被人血洗了而且一具尸体都没有留下,这让人怎么想?
听说了这个事情之后,许多人的第一反应都是这是怎么一回事,百利侯府究竟又得罪什么厉害的人物了。
但是,也有少数的一部分,是真心的为这个消息而难过的。
这其中,首当其冲的就是盛馨儿!
虽然一直以来,盛馨儿都没有把这个事情挑明了,但是她对天驹的心意早已不在是什么秘密了,上一次,武道大会,天驹拿了第一,重振百利侯府,盛馨儿心中的激动和高兴可是一点都不比天驹要少。
后来,盛馨儿本来是想要在天驹醒过来之后,和他见上一面的,但是没有还没有来得及,就听说天驹已经走了,而且不知去向,盛馨儿也只好作罢。
这次出了这样的事情,虽然事实上,和盛馨儿没有任何一点的关系,但是盛馨儿总是感觉十分的愧疚,像是这一切都是因她而起的一般!
因此,事情发生之后,盛馨儿一直在找人追查这个事情。
这一天,盛馨儿接到了宁明哲的手下的人的通知,说是有所发现,于是急忙的出了城,来到了外面,却在这里发现了打斗的痕迹,盛馨儿顿时心?时心中一惊,带着侍卫,急忙的顺着打斗的痕迹追了上去。
过了一会,盛馨儿突然在林中听到了一声窸窣声,似乎有人经过,于是她二话不说,甚至不管自己的安危,提剑而上。
盛馨儿从林中跳了出去,就要质问对方,但是定睛一看,看清楚眼前这个人的模样之后,不要说动手,甚至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眼前的这个人,不是天驹又是何人?
此时的他已经脸上同样也是一副警惕的样子,看上去有些风尘仆仆,看清了来的人是盛馨儿之后,脸上显然有些惊讶说道:“馨儿,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一次,天驹并没有叫她公主殿下,但是盛馨儿没有留意这些细节。
“天驹……”对于这个事情,盛馨儿的心中一直充满了愧疚,此时看到了天驹,心中积压的愧疚更是一瞬间爆发出来了,盛馨儿的后半句话有些哽咽!
在不久之前,天驹的心中也是情绪不停的波动着,完全不知所措,但是刚刚天驹听到了林中的窸窣声的一瞬间,心中就顿时明白了,现在自己根本就波动不起。
不管对方到底是什么人,是什么目的,有一点是绝对可以肯定的,那就是对方是高手,既然如此,自己需要用百分百的精力却面对!
所以当盛馨儿开始哽咽的时候,反而是天驹走上前去,低声的安慰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给我说说看!”
盛馨儿把整个事情给天驹说了一遍,只是可惜的是,盛馨儿对这个事情的了解也是实在有限,根本不可能说得清清楚楚。
天驹听完,又听到盛馨儿说皇室,宁家等等都在不停的调查这个事情,于是又问道:“对了,凌阳呢?见到他了嘛?”
盛馨儿摇摇头。
天驹的眉头皱起。
此时,盛馨儿突然想起了正事,急忙的说道:“对了,我今天之所以会在这里,还是因为宁明哲说他有所发现,但是当我来到这边,却看到了打斗的痕迹,于是就跟着这痕迹一直向前了……”
天驹听到这话,不再多说,跟着这痕迹一路向前。
从这里留下的痕迹来看,应该是其中的一些人向前逃窜,另外一些人紧追不舍,不过宁明哲的人到底是再追还是被追就很了。
天驹心中着急,于是对盛馨儿说道:“公主殿下,你还是和侍卫一起赶来吧……”
盛馨儿知道天驹的意思是觉得她太慢了,虽然她有心要和天驹一起,但是这样的情况下她也不愿意去拖累天驹,于是点点头。
天驹速度一提,一瞬间就甩开了盛馨儿和这些皇家侍卫们。
天驹的身子在林中飞驰,不多时就追上了前面的人了。
此时,前面的几个人正在呈对峙之势,放眼看去,宁明哲的一方人应该就是追逐的人,而那些被追的人,天驹认不出到底是些什么人,但是他们之中的其中两个人,身上穿着衣服天驹却见过。
那是玄鬼门的衣服!
上次战争学院发任务的时候,天驹就曾经见过。
双方人马正在对峙,似乎正在商谈什么东西,这个时候,听到了天驹突然到来的声音,大家都急忙的抬头看了一眼。
宁明哲看到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天驹,有些激动的喊了一声:“大哥!”
而另外一边的人顿时面若苦瓜,这些人又不是二傻子,自然都知道天驹的来头,也知道天驹是武道大会的获胜者,本来两边就已经是势均力敌,再来个连武宗都能打败的天驹,他们高兴得起来那才叫怪了。
天驹的身子落了下来,在宁明哲的身边站定,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