磅礴的大雨没有继续肆虐着苍茫大地,停下的瞬间就有了希望的彩虹遥挂在了阴霾后的晴空,露出脸来的阳光很快的将湿润吸食干透,而那些被打压的石头缝中的青草再一次的挺立身姿独乐尘世。
街道上缓缓驶来了豪华的车架,一双玉般修长的手指划过马车的窗帘,已然让那些途经的人满是惊艳的驻足观看,车架中的女子一脸得意,痴笑数声后望着古朴的小镇,更是不屑的对着赶车的人抱怨,没有了玲珑记的胭脂,没有了叶记的上等云锦,没有了左家的甜品糕点叫她怎么活呀,转念想着凌霄然那魁梧的身子,脸色倏然一红的想着今晚上就算是死在他的身下也是心甘情愿。
本就是对他垂涎三尺,可是这个男子每一次过来只会发泄一晚更是连个话也没有,丢下重金后就拍拍屁股的走人,即使在最为火热缠绵的时候,用着那舒软的细语暗示他给她赎身,可是等来的只有沉默不语的漠然转身离开。
“哼---想着你也整整三年了,这一次我一定要使出浑身的解数让你乖乖的让我进门----”云然翻看着自己修长的玉手喃喃的道,那个经过了细致雕琢的美颜瞬间变得狠毒起来,看着纯净而又蔚蓝的天际上掠过的浮云,眼眸上的细纹已经让那终年沉浮的奢靡生活而滋生了岁月的痕迹。
曾经也是天真烂漫,也是好人家的女儿守着一方祖上的家业度日,可是那个一心想要考取功名的爹爹几番名落孙山后就一病不起命丧黄泉――――――娘亲改嫁而她却让无良的继父残暴地夺了身子,不堪受辱的本想投向临河一死了之却遇上了路过的老鸨将她救起,从此就在花满楼中学习技能谋生,可是终究抵不过那沉甸甸的靡丽欲念――――
她的车架堂而皇之的停靠在了凌记的酒家门口,一袭紫衣的她飘扬着风尘的绚丽,浓郁的香薰欲盖一身的憔悴,狭长的丹凤眼扫过豪华拱门后一阵的欣喜,一个小厮摸样的人出来迎客“我找凌爷”款款的细腰扭动着韵律的柔美的往里面走去――――
凌霄然站立在窗前看着那个一袭紫衣的她走进门来,眉头一皱的就转身往议事堂走去,走过宽阔的甬道上和几个转弯后,未过门槛就听见了里面传来的啧啧称奇声,细听之下原来是在夸奖一副上等的绣品,他心里一颤的想着莫非是她的?
锦衣阁的管事慕枫一袭上等水墨衣衫,鬓若刀裁而眉如墨画的俊朗飘逸,他和管聪正低着头的看着眼前的绣品即使凌霄然进门而来也没有听得清楚,“绣得真好,没曾想这样的小镇上还有这样的奇女子――管聪,你一定要带我去见见――”
听着慕枫的话语,让他的心忽然一拧的像是让黄蜂刺痛了一下的难受,大步的迈进门栏“你们在什么―――”
“凌爷――凝秀居的绣品送来了――――”管聪和慕枫一个愣怔后就转身朝着他恭敬的道,慕枫更是显露喜色的继续道“凌爷,你看―――此女子的绣品绝佳,配色更是超然,就目前属下所结识的绣师来,当属此女子最为雅致――若是能够让她前来效力的话――”
凌霄然大手一挥的打断他的话语“以后就不要找她了――你们抓紧找到金成梦就好―――”他快速的瞥了一眼那件云锦华服,不理会慕枫还有管聪不解的讶然就转身往外走去――――
“是―――凌爷”慕枫虽然满是疑惑,为何一向爱才的凌霄然的行为大相径庭,可是依然躬身应道,可是想要见见那个此女子的念头却油然而生―――
抬头遥看天边的彩虹,像是七彩的飘带悬在天际的让人忍不住的想要伸手去抓着缠绕身侧,空闲下来的向凝在后院的石桌上摊开了笔墨和宣纸,细细的描绘着天际的云彩缭绕中的彩虹。
“姑娘―――有人来找你――是你的仓叔――”玉娘从前堂走了进来笑着道,已经恢复了自由之身的她渐渐地走出了阴霾,原本暗黄的脸也慢慢的恢复了以往的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