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两个孩子都放到了床上,萧雪政转身走几步,来到浴室前,敲门的修长手指停在半空。
他听见里面洗澡的女人,可能是被热水浇得舒服了,疲累的身子舒展而喉间不由自主出轻轻的嘤吟。
这声音令他想起刚才浴室给女儿洗澡,女儿的整个小脑袋都深深埋到她胸里的一幕餐。
四岁的女儿小嘴儿微微张着,下意识动作是寻找妈妈的乳。
萧雪政没见过她给儿子女儿哺育的情形,但她那时肯定有奶,无疑斛。
他此刻不禁在脑海里幻想,几个月大的婴儿张开嘴儿,咬住她的…,拼命吮.吸么?
这幻想,令他身躯一阵热。
男人脑袋里想某些不着边际的东西的时候,施润洗好了澡。
但她没出去,被小冰淇淋彻底弄湿的內衣挂在距离暖灯最近的地方。
她等着,希望这样可以快烤干。
不过没什么用,等了一阵拿下来摸一摸,还是湿的。
身上的水珠被暖灯很快烤干,身体越来烫,施润只好叫外头的男人。
“家里有热吹风吗?”
萧雪政:“要吹风干什么?”
里面等了一会儿,才有很小的声音传来:“小冰淇淋把我的衣服弄湿了。”
“浴室橱柜里有浴袍,衣服湿了晾在露台,明天早晨干了就能穿。”
里面的声音更小:“……我现在就要穿上。”
“什么衣服非得晚上穿着睡觉……”
玻璃门外站的很近的男人,他颀长高大的身躯映在门上,他低沉的嗓音戛然而止。
微微垂颈,接而舔了下瞬间变得有些干燥的薄唇,漆黑视线盯着棉拖:“家里没有吹风。”
里面再没声响。
过了一会儿,磨砂玻璃门打开。
斜躺在床边跟儿子掰手腕的男人,视线不经意地瞟,有些皱眉。
她穿不穿內衣,那么大肯定能看得出来。
施润小手捋着浴袍的衣襟,內衣湿湿的穿在身上,贴着皮肤,很不舒服。
不舒服就有些烦躁,看见躺上床丝毫没有走的意思的男人,更烦躁。
小手扯掉箍,松开一头长,她走到女儿那侧,冷下小脸:“我们要睡了。”
萧雪政早有准备:“这房子准备仓促,房间很多,就这一间有床。”
施润斜视着他。
“你那什么眼神?”他倒是不悦了,正儿八经地解释:“我睡这一侧,你睡那一侧,这样孩子们都不会掉下去。想什么眼神想成那样?”
施润再懒得看他。
早八百年前就看透他那副道貌岸然的本质了,老不休的东西。
左右是一晚,熬过去就行。
况且孩子们都在。
一张床上,他还能折腾出个什么花花不成?
想到此,也就不纠结了,掀开薄毯钻进床里,小冰淇淋迷迷糊糊地爬过来,施润一臂搂了女儿,平躺下。
但是意料中的,睡不着。
山腰别墅寂静,隔着两个孩子小小的距离,施润觉得和他挨得很近。
近到,他身上的气息,他呼吸的频率,他胸膛起伏的节奏,全部在她耳朵里,眼睛里,感觉里。
更要命的是,她时不时因为烦闷睁开眼,总能撞上他漆黑灼灼在盯着她看的目光……
施润伸手,啪一下关掉床头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