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司空的声音越来越小,眼睛已有些发直,但他还是想努力将最后一句话说出来,看到他这副样子,易水寒急忙将耳朵伏向他的唇边,然后只听他用细若蚊虫的声音说道,“九……九……九归……归宗,六……六……**……合……合……”说到这里,他的声音更小了,后面的话连易水寒听得都费劲。K6Uk.
终于,只见田司空的手重重的垂下,再也没了声息,而易水寒的脸色此时却晦暗不明,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而扶着田司空的手却更用力起来,将他肩膀衣服抓得皱做一团。
“他说什么?”看到此番情景,允布衣知道这田司空已经西去,心中满是不甘,不由得开口问道。
易水寒摇了摇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却转过头对潞骊说道:“这是什么毒药?竟然这么厉害!”
“这个,我也不清楚,只是从他的脉象推出的药理,如果你们想知道的话,或许龙腾二小姐会清楚些!”潞骊知道自己回天乏术,于是叹了口气,眼神却投向了龙腾渔歌。
“我怎么知道?这毒又不是我下的!”龙腾渔歌不屑的说道,不过他又看了看田司空的脸色,忍不住说道,“不过看他的样子,应该是中了九宫殇!”
“九宫殇!是什么东西?什么人会有这种东西?”
“功效跟那个潞骊说得差不多,至于是什么人用的嘛,我们马上就知道了,我刚才已经将豆豆放出去了!”说着,只见龙腾渔歌的嘴角挂上一丝冷笑。却从怀中拿出一片树叶样的东西。凑在唇边吹了起来。
这是白狄人的秘术,易水寒也曾养过类似地蛊虫,不过只是用作联络之用,没有龙腾渔歌地这只有这么大的毒性,易水寒想到刚才龙腾渔歌所述。心中竟有些发毛,如果这蛊虫真的被她放了出去,只怕救人之人一定讨不得好去。
可是。吹了一会儿,龙腾渔歌的脸上却露出了异色,然后只见她将那树叶从唇边移开,而人则向门外追了出去,众人以为她发现了什么,也急忙跟了过去,可是走到门边,龙腾渔歌就停了下来,双眼盯着地上的一处竟然呆住了。众人顺着她地眼神望去。{我}看.书*斋却发现地上有一个黑点,正静静地躺在从房间中映射出来的余光中。易水寒在他们中间目力最好,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开口说道:“你的豆豆?”
只见龙腾渔歌此时已经慢慢地蹲了下来,将那黑点托在手中,静静地说道:“它死了!”
“死了!”看了看她手中的虫子,又看了看她那副呆若木鸡的样子,易水寒心中却有些奇怪,因为对于这虫子的死他固然觉得可惜。但是却并不惊讶。毕竟说到底,那不过是一只小虫子而已。若是被那人发现轻轻捻死也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龙腾渔歌这副样子,未免对这小虫子的威力太过自信,于是不由得开口说道,“你不要太过在意!毕竟只是一条虫子而已,再养就是了!”
听到他这么说,龙腾渔歌却突然回过头来怒意满面地说道:“你知道些什么?你知道它是怎么死的吗?是被毒死的!”
“毒死的!”这下易水寒觉出不对劲了,看着龙腾渔歌,脸上也充满了疑惑。
“究竟是什么人,竟要如此费尽心思地毒死一只小虫子呢?”中,一个浑身被黑纱罩住,只留一双眼睛在外面的人正冷冷的瞧着天上的月亮,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突然,他眼中寒光一闪,身体则向旁边迅速闪开,而后一双眼睛则冷冷的瞧着眼前的步履蹒跚的人影,淡淡的开口说道:“你以为,我救了你,就不能杀你吗?”
王狄此时下巴已经被允布衣踢伤,不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甚至嘴角边还有口水不断的滴落下来,有着说不出地狼狈,看到他这副样子,这黑衣人地眼睛闪了几下,突然间向他飞了过去,他动作迅速,王狄甚至还没有看清他如何动作的,便感到有东西踢向了自己地下巴,然后他只觉得下颌一松,疼痛少了许多,虽然嘴巴还不能活动自如,但是最起码口水不再滴落了,等他再反应过来的时候,那黑衣人已经站回了他的五步外,然后冷冷地说道:“看来那允布衣还是手下留了情的,不然只怕你一辈子都没有下巴了,我现在已为你的下巴复位,但是完全恢复还要三个月的时间,你还是赶快回到你的主子那里去吧!”
王狄脸上满是疑惑,但是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声音在喉咙里卡着,不由发出“呜呜”的声音。==
看到他这副样子,那人冷冷地说道:“我知道你心中奇怪,更想知道我是谁,不过我只能告诉你的是,你既然帮过我们二公子,我们平原君也不会亏待你的,趁现在他还没有改变主意,你赶快回去,他日若是再见,只怕要兵戎相见了,望你好自为之!”
听了他的话,王狄虽然还是满脸疑惑,但是也听明白一些,想当初他帮火狐狸拿到图纸,为的不过是搅乱中山的计划,然后引易水寒他们归秦,虽然说最终目的不是帮那赵乾,但是也算是卖了个人请给他,让他得到了那个什么所谓的宝盒,此时定是他老子报答他来了,想到这里,他也没再做什么,只是向那黑衣人轻轻抱了下拳,便转身向西去了,虽然脚步还是有些踉跄,但是龙腾渔歌对他的折磨毕竟没有伤了根本,所以,不一会儿就消失在树林里。看到他离开,黑衣人的眼睛闪了几闪,便一跃而起,顿时消失了踪影。
“都做好了?”平原君冷冷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