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怒将唐聆风送到寺中西院后,嘱咐了一声院中负责杂物的弟子后便回到了大殿,与自己师兄一起等着寺中的弟子回寺。
两人等待之余,知怒又将他在山洞所见详细讲与知妙,同时又将捡到的澄黄葫芦递给知妙。
知妙一边点头听着知怒所说,一边双手拿着葫芦观看,等到知怒讲完,知妙将葫芦木塞打开仔细一闻,脸上露出了了然的笑容。
知妙笑着望着知怒,说道:“师弟啊师弟,这还真是时也命也啊,昔日南齐桓公留下飞仙传闻之时多少江湖豪杰前来这山中寻宝探丹,最后却都无功而返,以为那南齐桓公之事是在骗人,谁曾想却被这小孩得到了。”
知怒大惊,望着自己师兄,“师兄你是说那南齐桓公真的得道飞仙了?”
知妙摇了摇头,将澄黄葫芦摆在了知怒面前,“那南齐桓公飞没飞仙我不知道,但他确实在山中练过丹药,这葫芦也确实是南朝之物,而且这葫芦中有着一股清甜药香,从这药香中我至少闻出了不下五种的珍奇灵药,若非如此又怎么能解了那已经侵入骨髓中的灼心蚀肤散,而且还让那个孩子脱胎换骨了一般。”
“原来是这样啊。”
知怒明白的点了点头,不过随即他想到了江湖中发生的一件大事,一个人影在脑中浮现,他皱眉问着知妙,“师兄,这孩子你不觉得眼熟吗?”
知怒本想问自己师兄这孩子是不是林枫之子,可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就在昨日,岳尘才向江湖告知林枫之子因受到风寒高烧患病而死,这世间哪会有这般诡异之事,所以便打消了之前那个念头。
对此,知妙却是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对着知怒说道:“师弟,师兄也觉得这孩子很是眼熟。”
知怒当即眼珠子瞪得老大,瞪着自己师兄老半天后,才怒声说道:“我早就看岳尘那货不顺眼了,一天天挂着张笑脸,要多虚伪有多虚伪,还剑中君子剑君呢,我呸,我怀疑林枫的死跟他也有关系...”
“师弟,出家人不大诳语,没有证据的话可不能乱说。”
知妙打断了知怒的话语,知怒当即知道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急忙双手合上,嘴中念着佛号。
知妙只是一笑,却也没有怪罪知怒,自己师弟的性子,几十年都过去了他哪能会不了解。
江湖中人皆说自己师弟是一介武夫,除却武学高深之外皆是一事不通,但他们又哪里知道,自己这个武力犹在自己之上的师弟不仅武功高深,智慧也是极高,只是他信任自己这个师兄,即使现在已经四十好几了,在自己面前依旧像个孩童,除武学之外的事,他从不过问也从不操心,武学极高之辈又哪能会有愚笨之人,只不过自己师弟有颗赤子之心罢了。
两人站在大雄宝殿中聊了很久,知妙不时打趣着知怒,而知怒则是一言不合就挽起衣袖,要和自己师兄切磋切磋。
师兄弟二人感情很好,数十年来皆是如此。
烈日高挂,已快到了中午时分。
出寺的弟子已经在外巡了好长时间的山,此时悟空寺的弟子们正在赶回寺院。
大殿中的师兄弟恢复了平常的严肃神情,目光如炬的望着殿外,手中捏着念珠。
很快,寺中弟子全部返回,一一汇报自己巡山结果,山中并未有天灾苗头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