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的时候,之前碰到的那位保时捷富二代吴建才如同耗子一般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的。
看到自己的爷爷吴文广和声和气、慈眉善目地邀请齐远坐下来,吴建才吃惊的同时暗暗松了口气。
有外人在,爷爷他老人家总不会立刻落下脸吧?
就在他偷偷摸摸、畏畏缩缩准备坐下的时候,一条威严、冷漠的声音蓦地响起。
“兔崽子,我让你坐了吗?”
听到吴文广那明显带着苛责的声音,吴建才的一张脸都快扭成麻花了。
“爷爷~!”
吴建才三十来岁的人拖着尾音,对着吴文广发嗲撒娇,估计就想免于苛责,听得齐远浑身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吴文广闻言,痛苦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你个瓜怂,你个脓包,你个没出息的东西!”
听了吴文广的咆哮,吴建才的屁股停在了半空中,尴尬、难堪,不知所措,坐下也不是,站起也不是,一张脸都快挤出苦瓜汁了。
为难之际,想到了初次见面的小表弟,想到他好歹是客人,给自己说上几句好话,兴许可以渡过这一劫,于是眼睛扑闪扑闪地看向齐远。
吴文广显然是发现了这货的小动作,明知故问地编排,“怎么,得了眼角神经抽动症?”
齐远满脑门都是黑线。
这货的智商堪忧啊。
真不想承认是自己的表哥,怎么办?
你这眼神暗示也太明显了,眼角跳的,带着整个半张脸都抽动了起来。
只要不是个瞎子,都能看得出来。
外公他老人家也是挺幽默的啊,讽刺起自己的孙子,真是半点情面都不留。
还“眼角神经抽动症”?
有这种症状吗?
“说说吧,这次又是犯了什么事儿?”
吴文广淡淡地问了声,不过,他问的人并不是吴建才,而是站在旁边的吴山。
兴许是知道,从吴建才嘴里得不到事情的真相。
吴文广的话音落下,吴建才立刻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眼神,央求地看向吴山,似乎是在乞求对方嘴下留情。
“昨天下午,阿才在东环路飙车,与别车发生刮擦,造成一拉货的小卡车撞上路边的隔离带,司机受了轻伤,目前人已经住进第一人民医院。”
听到吴山提起此事,吴建才立刻就不服气了,本来半坐着的姿势也腾地一下直了起来,“这可不是我的责任,是那个二缺司机,他压根就不会开车,哪有人在高架桥上还开五十码不到的车速……”
吴建才的声音还没有完全落下,旁边的吴山就跟着补充了一句,“交警判定,阿才后车追尾,负全责!”
吴山的这一句话,立刻让吴建才变成了一只泄气的皮球。
他知道,再怎么狡辩都是无用功了。
吴文广怒不可遏,恨铁不成钢,“你这小兔崽子,都快三十的人了,整天游手好闲,没个正行,就知道和那群狐朋狗友瞎闹腾,真是丢人现眼。”
“你这榆木脑袋,什么时候可以开窍,也怪你爸妈,从小就宠着,也没怎么管你……”
说着,还突地瞥向齐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