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笙眼睛一瞄,弯下腰去将其捡起。
他也不怕这人突然拿刀攮他。
五重的筋膜境,内外躯体坚硬如铁。
岂是一个小小二重能够伤到的?
莫说偷袭,就算他站在原地不动给他捅,只怕将匕首都捅卷刃了,都不能破了他的皮。
那人眼看着赵笙将令牌拿走,张嘴欲言,十分心痛。
“这玩意儿?有何用处?”
赵笙翻转着令牌,与之前他得到的那两张令牌只是材质不一,但并无什么特殊。
“是小人家传的,不值几个钱。”
那人赶忙说道,眼神里隐约闪过心虚。
赵笙冷笑一声,又踢了他一脚。
“不老实,是想多还些钱给我吗?趁着还没写欠条,直接写两百两。”
那人哀嚎一声,翻滚了几圈后,又赶紧跪着磕头。
“是小人撒谎了,请大人恕罪,饶了小人这一次。”
赵笙将令牌塞进袖里,冷眼俯视这人。
“最后一次机会,老实说出来,若是被我发现你说谎,先让你写多几张欠条,再打断手脚。”
他的声音冷酷,吓得这人瑟瑟发抖。
在宫里,若是没有地位,一旦被打断手脚,只有收拾东西滚出宫的命。
看赵笙如今模样,绝对是说到做到。
“小人知晓,现在便说。”
他抬起尚好的一只手,擦了擦额头冷汗,咽了口唾沫。
“这也是去坊市的……大人别着急,小人说的不是这个小坊市。”
赵笙挑眉,朝坊市的方向望去。
“这个坊市,可不算小啊。”
“大人说的是,但比起那边的来,就小了点,东西也少了许多。”
那人战战兢兢,向赵笙解释道。
“所以你这令牌,就像是通行凭证?”
“正是,大人睿智,小人钦佩。”
“……”
赵笙平日里待在总事府不出,虽是一等太监身份,但还是第一次被人这样拍马屁。
感觉……倒也不错。
赵笙轻咳一声,吓得这人一大跳。
“照你说来,那坊市,却是比这里听起来要厉害。”
无论是顺应门还是贞顺门,其内的坊市只需交个入场银子,也就进来了。
但这个新的坊市,却要专门的令牌才能通行。
听起来就像是……会员制?
赵笙脑海里忽然跳出前世中的这个词汇。
“是否只要拿着牌,就能进去?”
赵笙淡淡问道。
那人赶紧点头:“不需查验身份,持牌就进。”
赵笙点了点头:“好东西,我要了。”
那人心如绞痛:“这是小人花了好大价钱才卖来的,大人能否……”
“你不是欠我两百两吗?我这人心善,你直接划去一百两,如今只欠我一百两就行。”
赵笙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那人:“……”
“大人不是说再给我一次机会,不老实才多写欠条吗……”
“嗯?!”
“是小人记错了,该打!”
很好,很识相……赵笙搜刮完他身上所有财物,又看着他写好欠条,这才心满意足准备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