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富贵险中求,此行他也赚得盆满钵满。
以那些钱财和药物,已足够他跻身锻骨境了。
屋外响起敲门声,赵笙打开房门,小桂子走了进来。
“听说东华门又出事了,你最近可小心点。”
小桂子坐在凳子上,自己给自己倒水。
“东华门那边怎么了?”
赵笙赶忙问道。
“听说好像是东厂查到了有人擅自出入皇宫,抓了好多人,还拿着画像一个一个比对呢!”
小桂子喝了一口水,看着赵笙,眯起眼睛问道:“你小子,最近没犯什么事吧?”
看这小大人老气横秋的模样,赵笙笑着敲了他一个脑花蹦。
“我可老实,不敢随便走。”
“别打我头,会长不高!”
小桂子嘟嘟囔囔。
他跟赵笙打闹一番,才走了回去。
赵笙抬眼望向门外,心中暗忖。
“说是有人擅闯皇宫,应该就是找借口,东厂厉害啊,坊市私事也敢公办。
拿画像捉人,应该是东厂有高人,侍卫见过我一眼,就能凭此画出像来。
可惜啊,脸是我易容的,任凭你们怎么找,都找不出来。”
赵笙丝毫不惧,将大门关上。
“只是坊市最近危险,短时间内还是莫要再去。”
光阴流转,转眼已是秋。
天光二十年,九月。
任刘二经略率兵在北境抗击狼族,大获全胜。
同月,坤宁宫皇后诞下一女,为皇帝独女。
皇帝大喜,赐名九真,寓意九边镇定。
封庆都公主,有封地,赋税入私库。
赵笙听闻后,心想皇后也快四十岁了,皇帝竟然还能跟她生,只怕是去年大火,老东西经常跑去坤宁宫避乱。
两夫妻重温旧情谊,干柴烈火……
啧啧,祸福相依啊。
十月,九边初定,应州大乱。
有人自称遂文太子后裔,于河边捞得紫色石鱼。
鱼腹有书,上言成祖一脉无道,龙气断竭,百姓民不聊生,易子而食。
今奉天除暴,立纲陈纪!
遂文后裔称赵应,今披紫袍,以代离赤,自封应王。
大离成祖年间曾有谶纬:恶紫夺朱。
应王言:此乃妄逆之辈篡改,实为大紫夺朱!
皇帝大惊,派当今国舅爷,中军都督张国铨为昭武将军,带兵镇压。
至于遂文太子和成祖一脉的恩怨情仇,就是陈年旧事了。
一句话概括,就是成祖这个当叔叔的抢了侄子遂文太子的皇位。
但这都不关赵笙事。
现在的他,一身血气充沛,离跻身后天六重只差临门一脚。
但就是这临门一脚,所需要的真气、血气都比之前都要大上许多。
上次从齐宅带过来的药已喝完,光靠搬血功倒是可以磨上去,就是太费功夫。
而宗人府的出宫份例又暂时还轮不到他,静极思动,他便想要找个别的法子。
东华门坊市的事情已经过去四个月,当时还是五月仲夏,如今已是初冬了,这一场风波早就过去。
索性去一趟坊市,看能不能捞到好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