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今日下山的所有人全部丢了进去,整座池塘乱成了一锅粥。
“他们只是想活下去,为什么要这样。”
赵笙再度飞起,居高临下,高高抬腿,重重踏下。
“为什么!!!”
赵笙怒吼,真气纯元从脚底爆发,整座池塘竟被硬生生压下三尺,里面挣扎着的劫匪个个爆体而亡。
“想活下去有错吗?为什么不让他们活下去!”
赵笙一踩再踩,直到整座池塘化作血海。
他站在血海之上,如炼狱修罗。
环视四周,众人惊恐,肝胆欲裂。
“妖怪!妖怪!”
剩下的劫匪们想要跑,却没了力气。
而那些被抓来欺辱的女子妇女,则怔怔地看着赵笙。
不知为何,她们竟不害怕赵笙。
因为赵笙好像是在为了她们、为了江陇的无辜百姓出手!
山寨大堂,一声尖叫响起。
赵笙从血海中飞起,站回池塘栏杆,抬头看去,见一中年男人正衣衫不整站在那里,面色煞白。
“是徐府的味道。”
赵笙动了动鼻子,笑容莫明。
“李大侠!李大侠!”
徐管事惊恐大喊,叫来一位抱刀大汉。
赵笙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他怀中大刀一眼,眼神有些古怪。
“杀了他,我给你五千两!”
徐管事颤颤巍巍。
大刀男子目不转睛盯住赵笙,对徐管事冷冷道:“你的命,五千两够了。”
说罢,他飞身而下,正好落到赵笙身边。
“报上名来,我刀不斩无名之人,”
大刀男子目光冷漠,看向赵笙。
“李青丛。”
赵笙飞下,与男子正对。
大刀男子眼神终于变了,起了波澜。
“这名字,该斩!”
他就要拔刀,却被赵笙抬起一脚,压住了刀柄。
“慢慢来,你是断木派的人?”
赵笙笑着问道。
大刀男子也不恼怒赵笙此等行为,冷冷道:“断木派圣子,李啸。”
赵笙挑眉:“你们断木派这么多圣子?”
李啸眼神顿变,质问:“你还遇到过其他人?”
赵笙点头:“李纵,当初败于我手。”
“好!”
李啸一连后退几步,全身真气隐而不发。
“我非是要为他报仇,只是要你知道,他不如我!”
他终于拔刀,刀光潋滟,如水般凝稠。
“断木派分九脉,九脉皆有圣子,因有逆徒盗宝下山,师门便派我们下山。
既是历练,也分高下!你既杀了他,我只要杀了你,便是我赢了他!”
李啸悍然挥刀,刀光大长,波光潋滟,有漩涡丛生,似要吞噬一切。
大堂外的徐管事见此招绝艳,顿时信心大增。
“杀了这个贼徒,以敬效尤……”
他张大嘴巴,剩下的话已喊不出来。
因为赵笙只用右手就架住了刀光。
在他的衣袖下,有一条青色纹路亮起。
赵笙也是福至心灵,才敢抬手架住刀光。
青色纹路越发明亮,刀光也越来越小,全部消失无踪。
李啸神情大变,又要出招,就被赵笙欺身上前,一拳击穿胸膛,一手拿住头颅。
“废话太多,李纵比你干脆,也比你强。”
赵笙说完这一句,就将他体内的血气逆炼、真气吸收,最后彻底压榨成人干。
徐管事惊愕无言,见赵笙越走越前,惊恐喊道:“别过来,我是徐府的人!”
赵笙一拳又一拳打下,将徐管事打成人渣。
“打得就是你们徐府的人!”
打完,他站直身子,扫过剩余劫匪。
“来来来,前个儿你们抢别人,今个儿我来抢你们!”
赵笙大笑,身披血,如修罗,似夜叉。
“这不就是你们要的世道吗?”
是夜,陇山起大火。
劫匪全灭,尸首或无头,或成人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