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府护卫竟然和渊太祚的近卫剑拔弩张,刚才两家不是还高坐上首相谈甚欢吗?
究竟发生了什么?
胆大的宾客急忙上前劝解,胆小的早就撒丫子溜了,李元恺不紧不慢地站起身,对满脸惊疑的崔浦和薛收笑道:“崔公,伯褒兄,走吧,咱们也上前看看,究竟出了何事!”
“老程,安排人手护送崔夫人和两位小姐暂且离开,回营地等候!乌图拉,命人传令突厥勇士,今晚全营戒备,马不解鞍,人不卸甲,随时候命!”
二人应了一声下去吩咐,崔浦急忙拽住李元恺悄声道:“浑小子可不要胡来!”
李元恺笑道:“崔公放心,我这完全是为了自保!要是怀远堡和高丽人打起来,我也得保护好你们不是?还有这么多辽东官员呢,总不能让他们殃及池鱼吧?”
崔浦见李元恺贼兮兮地朝自己挤眼睛,就知道这小子一准没安好心。
薛收皱眉沉吟不语,他扫了一眼乱糟糟的宴厅,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元恺阿兄!这就是你说的大戏吗?”
阿努尔和阿丽亚都是一脸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好奇模样,踮着脚尖往人群围拢的地方望去。
李元恺轻笑两声,点头道:“不错!你们跟紧我,更好看的还在后头呢!”
程咬金安排人手护卫卢芸母女三人离开,乌图拉带人保护两个突厥姑娘,李元恺再无所顾虑,和崔浦薛收一起围了上去。
渊太祚一张脸发黑,阴沉无比,绿钗浑身抖个不停跪在他跟前。
眼角瞟了一圈围拢的宾客,挥手用古高丽语喊了一句话,一众近身侍卫纷纷把刀收起来,但依然保持着戒备。
“盖苏文,放了他!”渊太祚冷哼道。
渊盖苏文猛推一把,柴绍踉踉跄跄地倒退几步,发冠有些散乱,柴崇急忙扶住他。
“绿钗,怎么回事,你说仔细点,小姐怎么会在柴府?”
渊太祚知道自己那个女儿的秉性,但同时他也有点不信,渊玉珠竟然会和柴绍在一块发生点什么。
渊太祚虽然狂傲,但对那个女儿也有自知之明,名声不好不说,样貌身材更是入不了眼,柴绍乃是世家子,又怎么会瞧得上她。
所以渊玉珠屡屡从辽东城渡河而来,频繁出入怀远堡,渊太祚也以为她是真的在怀远堡游玩购买货物,不会联想到其他方面。
绿钗抹了抹眼泪,惊吓过后似乎胆子也放开了,哭唧唧地说道:“奴婢不敢欺骗主人!小姐当真在柴府,主人过去一看便知!小姐行动不便,有些病了,所以才没有来见主人!奴婢不知柴公子为何不敢承认!”
“小姐之前倒是嘱咐奴婢,不可告诉主人,可奴婢哪敢欺瞒主人呀!待会见了小姐,主人千万让她不要责怪奴婢!”
绿钗口齿一下子伶俐了不少,叽里咕噜一通说,把柴绍数落一番,听起来像是把渊玉珠躲藏在柴府的责任全都推到柴绍头上。
在场诸多宾客都是人精,这一听顿时个个面露暧昧之色,渊玉珠躲在柴府不肯露面,柴绍又极力否认,这里面有故事啊!
“你你休得胡言!渊小姐怎么会在我府上?我又怎么会知道她在那?”
柴绍气得浑身发抖,他怎么不知一众人看向他的目光里,那笑吟吟的眼神包含着什么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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