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传承(1 / 2)

 剑气沟垅尽头,一道剑壁显露。

其上石刻三副画面,由左至右,依次为骑龙飞升图,剑开天地图,高坐王座图。

三副画面不尽相同,骑龙飞升之人头戴日月帝冕,神色凝重,目视大地,似有万般不舍。

剑开天地,未见其人,只见山巅之上宫殿连绵,云浮半腰,恍若仙境,有一剑凌空而来。

白骨王座,一颗眉心有浅浅竖痕的头颅摆陈其上,周边金银高高堆砌,空洞眼眶仿佛遥视远方,又似在嘲笑一片天下。

今时,浅浅竖痕被剑气填满,头颅轻轻歪动一下,空旷深邃的眼眶终于出现一抹微弱光亮。

头颅颌骨动弹,似在言语。

你,来了!

百丈外,冯笑目光空洞,遥遥点头。

腰腹蜷缩的火龙,疯狂挣扎,却如被一指按在头上,身躯扭动厉害,奈何难移一寸。

王座周边,金银簌簌似雨雪散落,在王座前铺陈出一条辉煌金银大道。

大道从石刻上延伸而出,流泻成河,顺沟垅直至冯笑脚下,渐渐垒砌金银高台,歪扭头颅摆正,飞悬半空,白骨王座簌簌散落,流泻成一团白云,由金银大道上倏忽即至,在冯笑身下,王座渐起。

冯笑高坐王座,如王归来。

左眼眨动。

遥遥头颅中,即有一轮金日没入。

右眼眨动。

遥遥头颅中,即有一轮皓月没入。

头颅颌骨动弹。

我,走了!

冯笑点头,眼眶内,日月齐升。

头颅之主,苦苦支撑的那段残忍岁月,三千皇朝、古国湮灭,禁区神主灰飞湮灭,万物骤然停滞,一阵风起,岁月坍塌,一切皆不复。

流速缓慢的光阴长河。

在某一河段,河水激荡,渐起一朵水花。

而后,一切风平浪静。

在空中,头颅开始散碎,星星点点,恍若跃动飞翔的精灵,一点一滴,渐渐消失。

“放心!”,冯笑低喃一声。

似对头颅之主承诺。

又似对要他拯救的天下所说。

“本王,回来了!”

冯笑起身,屹立在金银高台,望向遥遥远方,轻声呢喃。

身后白骨王座,化作一点白光,没入体内。

“有意思的小东西,大道难容之下,尚能为你所用……咦,难怪难怪,是本王输了心胸,哈哈……”

瞧看体内迹象,腰腹中央一条火龙安静盘卧,遥遥观之,体表火光灼灼,如一团烈焰悬浮。

仔细探看之下,却大有迥异,火龙口鼻间,吞吐缭绕着两团华彩水雾,熠熠生辉。

以火为皮囊筋骨,即是火龙之躯。

水为气血精华,即吞云吐雾。

水火难容的二者,完美相容。

最主要,这条水火小龙,恰恰与眼下这具身躯形成了心有灵犀的玄妙关系,而这种罕见的关系,比仙签、魔定两种古老的神魂签订更为难得。

可以说,可遇不可求。

而他,等待多年跨越轮回而来,正是为了这具煞费苦心送上门来的身躯。

因而,这里面就存在一个问题,是水火小龙为主,还是它的白骨王座为尊。

眼下,水火小龙尚未成就大气候,自然可忽视其小打小闹,可等到水火共主之日,成就水火相容的大气象,即便是他,恢复昔日高坐王座的本事,也难能与其平分秋色。

水火共主之人,在漫长的光阴长河中,无一不是俯瞰长河的佼佼之人。

他高坐王座的岁月,恰好是一段莫名乱世,光阴长河之上,阴云遮天蔽日,难望前后,据他所知,那段暗无天日的光景,催生了颇多大如西瓜小似芝麻的天下横行,在流水加快,也就是光阴似箭的大势之下,长河之中,可谓是波澜起伏,涟漪激荡。

天下大小,皆如水滴,尽在光阴长河中。

随随便便的一个涟漪,便有可能是无数个天下的大灾祸。

能在光阴长河中,搅起涟漪之人,屈指可数。

他要不是早早布置,后手无数,且趁光阴跌宕起伏之际,仅轮回殿堂那道关卡,想要闯过,亦是难于登天。

昔日他曾听闻,水火共主,辖大世三千,其余小世,可有可无。

而这三千大世,共尊此人,称谓大共主。

昔日,他所在的天下,只不过小如芝麻,虽为鸡头,却也难入大共主法眼。

他与那位只闻其名辖世三千的大共主,两两未曾相见。

眼下这具水火有灵犀的身躯,唤醒心中尘封已久的旧识,“冯笑”心有遗憾。

瞧看一眼被王座压的抬不起头的小火龙,暂占上风的白骨王座上,空空荡荡,响起一声轻叹。

“也罢,如今本王归来,恰逢这具双主之躯,倒是可以一解昔日遗憾,鹿死谁手,很是期待!”

“冯笑”自言自语。

压在小火龙头颅上的白骨王座,刹那间飞离而出,与小火龙遥遥相对。

白骨王座,水火小龙,二者共处一片天地。

王座上,一抹身影懒散倚靠着座背,脚下踩踏金银,一如昔日,悠哉悠哉地俯瞰着天下。

对于看似远在天外,实则近在咫尺且如临大敌的三十余道剑意,他根本不放在眼里。

冯笑似乎“回过神来”,如做一场大梦。

“你好”

王座上,头顶尚缺一顶冠冕的男人,冲远处那抹略有怯意的心神遥遥招手,笑意满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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