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翀拱了拱手,道:“既然如此,那在下可否随张公子同行,也好登门拜谢下刘公子。”
张顺略微思考了一番,心想恩师也是一个好客的人,应该不会拒绝郭翀,边点头答应,“好,那郭兄就与我同行吧。”
下了楼之后,张顺跟店小二询问自己的小毛驴怎么样了。
能怎么样?当然是喂得肥肥胖胖的了,甚至当张顺见到自己的毛驴时,都怀疑这家伙还能否驼动人。
临近傍晚,张顺才和郭翀回到刘家庄,远远望去,刘家庄已经炊烟袅袅,张顺下意识地咽了下口水,已经期待今晚的宴席了。
刘牧靠在门框边上,嗑着瓜子,远远地看着张顺骑着小毛驴回来了,只是没想到这个厚脸皮的郭翀竟然也跟着来了。
来者是客,刘牧也没法拒绝,只是这郭翀真得不懂事,竟然空着手就来了。
“刘公子,在下前来谢恩,公子这几日可还安好。”郭翀笑道。
“好。”刘牧点点头,就领着两个举人回了家。
到了正堂,杨刘氏早已经把做好的饭菜端上了桌,整整十二道菜,刘牧也拿出了自己的陈年老酒。
“虽然你们刚刚给考过会试,还不知道结果,过几日还有更加重要的殿试,但是呢?该放松,也还是要放松的。”刘牧笑着入了座。
左边做得是张顺,右手边做得是郭翀,坐在这两个举人中间,刘牧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异样。
两个举人算什么,我还是博士呢。
酒过三巡,刘牧刚刚起劲,张顺已经有些微醉了,至于郭翀,那张脸早已经通红,身上的儒衫也已经敞开。
“刘公子,在下有个问题,实在想不明白,还请公子指点。”郭翀已经喝醉了,眯着眼看着刘牧。
“问吧,但说无妨。”刘牧来到这个世界,已经指点了张顺,晋王和燕王了,还差一个郭翀不成。
郭翀挺直了腰板,打了个饱嗝,“那在下就说了,张公子年轻有为,十五岁便高中举人。刘公子跟张公子同龄,现在也无任何功名,不知怎么做了张公子的恩师的。”
这是什么问题,难道我刘牧就不能做别人师傅吗?
还没等刘牧想好怎么回复郭翀的问题,张顺就已经站起来了,道:“郭公子,在下来回答你的问题。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师焉。恩师杂学精湛,尤其精通算学。”
听到张顺说刘牧精通算学,郭翀有些惊讶地看着刘牧。像郭翀这样的文人墨客心中是看不上算学,但他心里也清楚,要学好杂学,尤其是算学,那得要下苦功夫的。
没想到刘牧小小年纪,竟然会精通算学,这真得让郭翀刮目相看。
“至于我为什么能够死心塌地跟随恩师,明天我带郭兄去个地方,郭兄就会明白了。”
这张顺竟然学会了卖关子,郭翀不知道张顺口中的地方是哪里,但是刘牧却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