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牧骑在马上,跟着大军来回的冲杀,一会儿冲到西门,一会儿又跑到东门,他已经用手中的弩杀死了四五个守城的士兵了,自己身上竟然也挨了两箭,但幸好自己穿着李孝给自己的内甲,这两箭射在身上也并无大碍。
等他再一次跑回到东门的时候,永昌城的东门徐徐打开了,一群蒙古兵骑着马从里面冲杀了出来,等蒙古士兵都冲了出来之后,东门又徐徐地关上了。
见这群人终于按捺不住了,傅友德也乐开了花,他最想要的便是能够让这群人出来跟自己打个痛快,他只一挥手,让身边的士兵们停止往城墙上射箭,反而是抽出刀来,严阵以待。
只等傅友德一声令下,士兵们便挥舞着手里的刀冲了上去,一时之间,两部人马就扭杀在了一起,墙头上的守军还在不停地往下射箭,也不管射的是不是自己人。
和塞勒率领的这群人果然英勇无比,要比失剌罕那群人的战力强了不少,但奈何他手下只有不到一千人,而傅友德手下却足足有五千人。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任何技巧都是花拳绣腿。
经历过上次的战役,刘牧已经很清楚自己在战场上的定位了,他并不适合骑着马冲杀在前,反而适合在远处不停地射箭杀敌,他射箭的准度要比一般的士兵高很多。
这场战争满打满算也就打了不到半个时辰,冲出来的和塞勒部已经差不多被傅友德给全歼了,就连和塞勒也已经做了俘虏。
城墙上的士兵见大势已去,也不想再做无用的挣扎,便纷纷放下武器,打开大门,投降了傅友德。
和塞勒也是一个硬骨头,被两个士兵死死摁住之后,还在不停地破口大骂。
就在这时,王弼骑马匆匆赶了过来,“将军,”朵儿只巴从北门出城往西边甘州方向跑去了。”
傅友德叹了口气,对和塞勒说道:“你的奋战有什么用,不过是给别人争取逃跑的时间罢了。”
和塞勒能够听得懂中原话,所以傅友德的这句话直接让他泄气了,原本高傲无比的他也低下了头颅,他没想到自己的浴血奋战竟然成了别人逃跑的炮灰。
“这人是个汉子,先把他关起来,等我回来再说。”傅友德没有任何休整的意思,直接翻身上马。
“王德听令,率兵进城,接管永昌。”
“王弼接令,率军随我追杀朵儿只巴,务必在他们逃到甘州城之前将他们击溃。”
两位副将领命而去,队伍瞬间分成了两部,一部直接进城而去,而另一部则随着傅友德往西北方追击而去。
刘牧简单地补充了几只箭矢之后,跟随着傅友德一路向西,漫天的黄沙并未有丝毫减退的迹象,但这并不影响傅友德大军继续追击的决心。
从北门逃窜的朵儿只巴并没有捞到什么好处,出了北门不超过十里路,就被漫天的黄沙给笼罩住了,周围连个村落也没有,整支队伍竟然迷失了方向。
“妈的,这种鬼天气也不知道傅友德是怎么从凉州到了永昌的。”朵儿只巴坐在马背上非常懊恼地骂骂咧咧。
朵儿瑟却一点都没有听进去,他现在所有的心思都在还永昌城的妻儿,自己倒是跑出来了,却抛下了妻儿。傅友德攻破城池之后,他们的下场还指不定怎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