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这件事情,我……”等宋志明走了之后,李祺低头一脸懊恼地跟刘牧解释道。
刘牧半蹲着身子,抚摸着李祺的脑袋,笑道:“为师知道,这件事情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这件事情交给我来处理就好了。”
看着李祺懊恼的样子,刘牧心里面便恨透了李存义,不仅仅是因为他想陷害自己,还因为他为了自己的一点私欲,很可能让李祺这个孩子在书院里抬不起头来,甚至给他心里留下阴影。
乾清宫内,朱元璋的桌上同样放着一封密报,是毛骧呈上来的。
朱元璋读完之后,面无表情地将密报放在一旁,道:“看来,李存义也并没有按耐住寂寞啊。”
毛骧站在一旁,拱手道:“李存义这次矛头直指刘牧,想必是受到了胡惟庸的指使吧。”
在毛骧的眼里,他这辈子只听命于皇帝和未来的皇帝,就算曾经胡惟庸三番五次地向自己示好,毛骧也不会为之所动。
“咱不管他受谁指使,你把这封密报送到中都李善长那里,自然会有人替咱好好教育教育李存义的。”
毛骧点点头,领命而去,没过两日,跟密报内容相同的一封信笺就出现在了李善长的书桌上,他看完之后,差点一口气没倒上来,直接栽倒在地,嘴里大骂着李存义,不顾下人们的反对,连夜备好马车就赶往了京城。
……
“李存义,你个混账东西,赶紧给我滚出来。”
当李善长怒气冲冲地跑到京城之后,李存义还在跟那位新纳的苏州的小妾卿卿我我,听到李善长的骂声之后,赶忙穿好衣服,满脸酒气地道:“大哥,你怎么忽然来到京城了啊。”
“我让你跪下。”李善长气不打一处来,不停地拿拐杖拄着地,恨不得在地上戳出一个大窟窿来。
李存义隐隐觉得事情不大妙,酒立马就醒了一半,“扑通”一声便跪在了地上,“大哥,我究竟犯了什么事情了。”
李善长懒得跟李存义讲话,直接将那封信笺扔在了他的脸上,狠狠地说道:“你自己看看吧,看你做的好事。”
李存义拿过已经被揉的不成样子的信笺,一字一句地读着,越读心里越慌张,额头上也不停地往外冒着汗珠,直到他将最后一个字读完,“大哥,这封信件是谁给你的?”
“还能有谁?”李善长冷冷地说道,他的一双眼睛此时仿佛能够往外喷射出怒火。
“果然是陛下。”李存义一下子瘫坐在地上,他验证了自己心中的答案,但却是最不想得到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