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问人活这一辈子最宝贵的是什么?我觉得不是爱情,也不是财富和名望,而是生命…
还记得那年我做过的那件蠢事,那几年父亲每天酗酒,喝多了就开始大喊大叫怒骂我和母亲,将我和母亲撵到外面不让回家。
无论是严寒酷暑他都是这样,大冬天零下二十几度的马路边,刺骨的寒风吹着我们,只有等到半夜十二点以后父亲睡着了,冻的发抖的我们才敢回家。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我和母亲的精神被父亲无情折磨着,直到后来父亲开始变本加厉,喝多了酒就开始打我和母亲。
而母亲总会拿我当出气筒,万般千般的诅咒着我,说着那许多让我的伤心断肠的话。
我眼看着我的家就这样支离破碎却无能为力,还记得那一天我和母亲已经连挨了三天的打,母亲绝望了也想不再忍受了,母亲哭喊着和父亲打在一起,我为了不让母亲挨打,失手推倒了父亲,父亲重重的摔在地上,头撞破了流了好多的血,我到现在也很后悔,不该伤到父亲。
我拉着母亲像逃命一样跑到,公路边准备拦个车带母亲去投奔亲戚。
可是我们都没有带钱,就那样…我们在寒风中站到了午夜十二点,母亲告诉我父亲应该睡了,她要回家取钱,说完就走了。
那时万念俱灰的我觉得活下去一点奔头也没有了,我已经没有家了,我知道母亲这一走就不会再回来,父亲这个样子也不会再容得下我。
我看着路旁的大树,对自己的说:“死了吧,还是死了吧,死了就不会痛苦了。”
我解下自己的两根鞋带连成一股,套在树杈上系了个死扣,找了块石头踩了上去就那么双脚一蹬…
从我清醒到昏迷只有短短的三分钟,这三分钟是我最难熬的三分钟,有窒息时的挣扎和痛苦,也有对这人世间的不舍和眷恋,也有不甘和怨恨…
当我再次睁开双眼已经是一天一夜以后,我第一眼看见的是医院明亮的灯,那时我以为自己到了天堂,可是并没有。
我看到的是母亲哭红的双眼,听到的是她一遍一遍呼喊着我的名字,我想开口说话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我的喉咙火烧一样的疼,缺氧过度的大脑一阵阵的剧痛。
我看见穿着白大褂的大夫从我身边走过,扒开我的眼皮用手电筒照着我的瞳孔,我的胸口似乎被那种电击的东西电过,一阵阵钻心的疼痛。
我四下寻找父亲的身影却没有找到他,我知道他可能就坐在外面,也可能还是喝多了没有来。
第二天父亲来了,可当我闻到他身上那浓重的酒气的时候,我的心里一阵阵的反感。
父亲还是那样冷冷的面孔,看了我一眼,什么也没说就走了…
是我的朋友和同事们救了我,到如今我还是很感谢他们,如果没有他们我应该活不到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