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会死。”
“该出的剑出了，该做的事做了，死不死的，也就无所谓了。”
女人双眸紧闭，皓腕上青气涌动不止。
苏敛无奈摇头。
有人掀开车帘进了车厢，苏敛闭目养神没出声，那人也不说话，默默蹲在他旁边，安静得很。
有露水，零零碎碎，碎碎零零。
公子有些暴躁，他本就不是个好相与的脾气，一把揪住吴三念的衣领，一字一句都在咆哮，唾沫星子喷了他满头满脸。
吴三念一手举着几张银票一手挠了挠头，还是那句话：“要不几位还是下山去罢？”
洛子书抬脚往谷内走去。
“姑娘。”
吴三念伸了伸手，公子骂骂咧咧，随手塞了一沓银票在他手里。
吴三念便老老实实闭了嘴，该接的钱一文都不少拿，该叹的气也一声都不少。
“唉，这样不成啊。”
他有些愁眉苦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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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子书入了谷，吴三念就与公子并排蹲在地上等着，无聊数着银票，一遍又一遍，差了些零头还要公子给他补了整。
“你叫啥？”
公子捡了根树枝在地上无聊的戳戳捣捣：“姓李，字怀义。”
“李怀义。”吴三念念了一遍，点点头羡慕道：“真好听，比我名字好听多了，不像我，一听就是村里人，半点学问都没有俗得很，那你本名呢？”
公子显得有些不耐烦，瞪了他一眼：“你咋屁话那么多。”
“谷里就我跟老头子两个人，可那老头又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多熬人。”吴三念往公子那挪了挪：“唠唠呗？”
公子斜眼看了看他：“等把人治好了，公子带你出谷就是了，玉盘珍馐，燕环肥瘦，任你挑。”
吴三念想了想，却一本正经的摇头道：“还是不了，我要一走，老头子一个人在谷里就更没人说话了，多无聊，总得陪陪他。”
“马车里头那个是谁啊，怎么伤的那么重。”
“苏家剑魁。”
“哦，就是前几日在大凉城头与老剑魁比剑的那个？”
“你成日呆在这破山谷里还能晓得外面的消息？”
“听老头子说的，他总能知道外面出了些啥大事，我问他他就会告诉我。”
“你别学医了，跟他学算命吧，外头的老爷们最吃这一套了，一准能挣大钱。”
“那岂不成江湖骗子了么，会讨不着媳妇的。”
“你料事如神，事事都能算准，哪家姑娘不乐意跟你？有本事的人从来都不缺姑娘的。”
“那要是算错了呢，总不能次次都蒙对吧？”
“你算中一两次，挣到大钱了，有银子还怕娶不着媳妇么？”
“那倒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