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伞(1 / 2)

 夜晚,唐闲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他穿好衣物,起身开门出去,到庭院中散散步。月光皎洁,四周漆黑。夏依依一事,虽白天已大义凛然与唐少橙争辩,然夜深人寂,细思决断,忽然有些怅然若失。三天后她便要下嫁于司马王爷家,情丝牵念,关心切切,不觉有些苦楚横亘心头。所爱之人不能爱,想来已是难受。所爱之人下嫁心中不爱,更是难忍与心疼。

唐闲不知夏依依心中究竟何想,竟舍得抛却幸福委身于人,是被人所逼还是心甘情愿?这个他也无法判定。他想起了那一枝珠钗,他从怀中拿出,仔细端详。这珠钗,被千里送到游云门,她却未附上半句言语,这到底有些奇怪。她该是有话要说的,可是事实却是什么话也没有。

唐闲拿起珠钗,对着月光再仔细看了看。珠钗中间的一道细小纹路被食指触及。还真是怪异,原本应该是光滑的钗身怎会有这样的一道纹路。难道?唐闲左右手捏住珠钗两端,使了点力气。珠钗竟然被打开,露出了中间的一张纸条来。唐闲抽出珠钗里的纸条,打开一开。纸条上写的是两句诗,“一夜秋霜凭窗依,相思泪落浅沾衣。”

明白了,原来她把珠钗送来,要表达的是这意思。唐闲心中欢喜。反复看了那诗句数次,一时心潮起伏,一阵春风涤荡,而后心生许多勇气,顿觉神采奕奕。“你既不愿嫁,那便不能嫁。”唐闲轻声坚决说道。

“早该如此。”有道肯定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唐闲回头,夜色中只见一个白衣身影坐于身后庭院护栏,她不知何时就坐在那里,也不知她在那里坐了多久。

唐闲听得出是唐少橙的声音,他看向唐少橙,问道:“你早就知道了?”

夜色中唐少橙摇了摇头,说道:“我哪有这般神通。只是觉得她把珠钗送来,断然不是与你恩断义绝,而是期许你千里寻她。”

“现在看来应该是吧。”唐闲说道。

“师傅,放她不下就去找她吧!游云门有我,不会出啥大事。至于你的担忧,固然有些道理。但小心些行事,想来也不会惊动朝廷。”唐少橙规劝道。师傅为了夏依依夜不能寐,足见师傅是个性情中人。为此唐少橙心中闪过欢喜。到底还是没有看错人,唐少橙暗自思忖。

“你当真觉得我该去寻她?”唐闲问道。

“师傅,欺人不自欺。尘世沧桑,随缘亦要惜缘。”唐少橙认真说道。

“英雄难过美人关,而今看来,到底是情根深种,情关难过。”唐闲深沉叹息一声,感慨良多,而后定神,说道:“也罢,明早我便下山。终归是自己的劫,还得自己渡。门中诸事,你多加费心。”

唐少橙起身,作揖行礼,“师傅嘱托,徒儿自当照办。”

唐闲听罢,挪开步伐,转回房中,而后房门轻掩紧闭。唐少橙看着唐闲离开,也迈开步子,回了房中。

第二天起早,唐闲收拾好行囊,径直出了房间。一个酒葫芦在手,一把破云剑在背,包袱挂于身后剑柄之上。没有辞行,没有告别。门中事宜,他已留信撞钟人青山,山门守卫布防事宜由他代为处理。

唐闲走过门廊,忽有声音叫住他,“你就打算这样不辞而别么?”唐闲循声看去,见唐少橙一袭白衣站于不远处,身后还跟着一名白衣守卫。。

唐闲看了她许久,笑道:“又不是去迎亲,抢亲嘛,自然还是悄悄地好。”

“传我掌门之令,即刻命马厩房在山门处给守门人备两匹快马,把守门人的飞泸也送至山门。另准备好足够的干粮和金银挂于马上。”唐少橙对白衣守卫说道。

“弟子领命。”白衣守卫下拜行礼,而后起身,施展轻功,火速赶往马厩房处理此事。

“我送送你吧!”唐少橙平静说道。

唐闲点头,没有拒绝,待唐少橙与自己比肩,而后一起迈开脚步,向山门方向走去。

唐秋梨火急火燎地冲出房门,她背了个包袱,包袱里还塞了一把油纸伞。她左手拿着她的冬剑,出了房门便用轻功凌波三步向山门飞去。唐少橙派人告知她唐闲要下山时,她便开始收拾细软。却不想还是耽搁了些时间。弯月弓与凝云箭被她丢在了床上,原本这弓箭她甚是喜欢。但还是过于沉重,携带不便,带上它们,怕是连轻功都不好施展,更别说追上师傅和姐姐。

唐秋梨憋足气力,身法极快地在庭院飞过,终于是在环廊处追上了师傅和姐姐。她飞身而下,快步向前,嘴里直喊:“师傅,姐姐,你们等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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