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岁中(1 / 2)

 唐闲看着唐秋梨怀里的岁岁思忖,连日奔波,虽是离山门近了,但终究还有几日路程。岁岁能越过崇山峻岭,追寻到他们三人的踪迹,这倒也神奇。唐闲想起了两年前灵狐小白千里救他,并从梁湖洲手中偷盗秋刀一事,暗自钦佩。看来这灵狐血脉,大抵机灵过人,善于思辨,能千里寻踪,与一般狐类确有不同。

那圆滚滚的小家伙,此刻无忧无虑,在唐秋梨怀里睡得安香,它呼吸间肚皮一张一弛,颇有规律,看着还怪有趣。唐闲转头,不再看它,与秋梨、夏依依继续向山门方向走去。

不多时,三人进了一片茂密的树林。树林里落着厚厚的一层落叶。落叶潮湿、腐烂,四周弥漫腐臭的气息。落叶丛未有脚印,看来多年间树林未有人影。

林间透着一股薄薄的雾气,雾气弥漫了整片树林。按理说,日值午时,正是一日最为炎热时分,不该有这雾气。但林间的雾气清晰可见,有些怪异。唐闲皱了皱眉,心中有些不踏实。

三人往树林深处走去,三行脚印大小不一,留在树林的落叶层上。树林间的雾气越来越重,远处的光景开始模糊,看也看不清。有窸窸窣窣的声响在四周传来,三人纵目环顾,却又看不出有何异常。雾气之中,三枚蛇形飞镖悄无声息地向唐闲飞来。唐闲机敏,侧身弯腰连连避开。

唐闲顺着飞镖飞来之处看去,看清了来人,他一身白衣,默不作声地站于树林。

三人走近,只见来人长发垂下,留有三寸多长的胡须。他发须皆白,脸上有些许皱纹,看起来是名年过半百的长者。他眉宇间透着一股邪气,似是与某些阴秽有所勾连。

他手握一只玉笛,玉笛浑身雪白,由汉白玉雕刻而成。玉笛十寸有余,笛尾挂着一枚翠绿色圆形玉佩。玉笛做工精良,笛身上还有许多雕纹,只是太远,唐闲三人也看不清笛身上雕刻了什么图饰。

那白衣长者眼睛紧紧地盯着唐闲,似是早有准备。他作揖行礼,慢条斯理地说道:“唐堂主,老夫于此恭候你多时,总算等到你了。”

唐闲三人停住脚步。唐闲看着他,并不认得他。唐闲回话:“不知前辈是谁?在此守候所为何事?”

“老夫乃是东川王府客卿黎萧。在此恭候,想必唐堂主也能猜到缘由。王爷临进京都前特地交代,让老夫代为寻觅王妃的踪迹,如若寻得,便要将其带回王府。”白衣长者缓缓说道。

唐闲听罢,淡然一笑,说道:“原来是黎萧黎前辈。不瞒前辈,昨日依依已见过她的父亲夏擒拿。他未曾逼迫依依回府。做父亲的尚且如此宽宏,不知王爷为何还要这般苦苦相逼?”

“唐堂主此言差矣,未嫁从父,婚嫁从夫。这是古训。王妃既已嫁入王府,自当要回王府。岂能流落江湖,与江湖草莽厮混在一起?”黎萧说道。

“既是这般,那千里寻踪的便该是小王爷。不知他可在此处?”唐闲机敏的追问。

“小王爷……”,小王爷自是不在此间,黎萧哑口,不知该如何接话。

夏依依上前,说道:“前辈,你不必多费唇舌。不管何人前来,我都不会回去。我已与我父亲言明,他应诺的与东川王府的婚约并不作数。我不会嫁入东川王府,也不会嫁与你们的小王爷。你们死心吧!”夏依依认真说道。

“王妃,还请慎言。你这是要悔婚么?”黎萧一怒,厉声呵斥。他在东川王府当客卿已是多年,东川王对他恩重如山,他自是见不得有人言语间对东川王府不敬。他将玉笛横在身前,意欲出手。

唐秋梨右手握住冬剑的剑柄,时刻做好准备出手。

唐闲迈步上前,挡在夏依依身前,质问道:“怎么?前辈一言不合便要动手么?”

黎萧看唐闲人多势众,大笑一声,缓和一下气氛,说道:“老夫年纪大了,就算出手,又怎么是你们年轻一辈的对手?没事打打杀杀的,老夫既不喜欢,也怕一个疏忽,闪了这副老骨头。”

唐闲陪笑,说道:“那前辈就不要劳心劳力了。我三人只是要回山门,前辈若能放晚辈三人过去,岂不省事?”

“不急不急。唐堂主,你们要过去也是简单,且听完老夫这一曲。来来去去,去去来,便由得你们。”说完,黎萧将玉笛横凑到嘴角,双手灵活按动笛孔,一曲笛音瞬间悠扬吹响。

唐闲见状,急忙提醒唐秋梨和夏依依,“小心,他的笛音中必定夹杂内力。”

唐秋梨点了点头,说道:“不怕,我已催动内力自封双耳穴道,任他如何能耐,也不能伤我。”

唐闲看向唐秋梨,一瞬呆愣,这小徒儿今日倒是不犯糊涂,恢复了往日的机敏,这倒让他有些意外。大敌当前,他转头看向黎萧,也如唐秋梨般自封双耳穴道,只待黎萧一曲奏完,便可出手将其制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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