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陵足尖轻点,落于地面。他见沙天河与柳亦尘打斗皆有章法,未有败招,一瞬心安。大哥数年未见,其功法枪法,也日益精湛。陆陵放心,在旁观战,也不急于出手。
沙天河与柳亦尘对战十余回合,枪剑抵撞,异常激烈。
陆陵自在闲散,看场上激战,想起了腰间的美酒来。陆陵取下酒葫芦,打开了葫芦盖儿,接着仰头喝了一口。葡萄美酒,醇厚香沁,雪间豪饮,也是畅快。“大哥,快些解决,贤弟等你一块喝酒。”陆陵喝着君莫笑,向沙天河叫喊。
“好你个陆陵,有酒竟不给你大哥喝?”沙天河闻见酒香,酒瘾一犯,甚是嘴馋。
“大哥,莫怪贤弟。你这还在酣战,喝酒岂不误事?你若喝高了,待会耍起酒疯,败于这厮,岂不损你一世威名?”陆陵又是仰头喝了几口君莫笑,笑嘲沙天河。
“笑话,酒是英雄胆。区区一葫芦君莫笑,要想醉倒于我,岂有那么容易?”沙天河说道。他没有停下与柳亦尘过招。
“大哥既是如此说了,小弟我这还有一葫芦美酒,这便给你助兴壮胆。”说罢,陆陵取下了腰间另一个并不匀称的酒葫芦,往空中一抛,丢给沙天河。
沙天河长枪制敌,一跃而起,于空中接过酒葫芦,而后以嘴咬开盖儿,落于地面。君莫笑香气逼人,沙天河仰头痛饮。
柳亦尘趁机出剑,试图击杀沙天河。
沙天河急忙后退,却未停下饮酒。他饮了半葫芦君莫笑,大喊一声:“好酒。”接着一手拿着酒葫芦,一手握着长枪,与柳亦尘继续交战。
“阁下,还请通报一声姓名,我的枪下,不杀无名之人。”沙天河借着酒劲,施展枪法更是出神入化。
柳亦尘冷冷一笑,说道:“我的姓名,你不需要知道。你只需知道,今日你必会死于我手。”
“哦?你倒是很自信?”说罢,沙天河加强攻势,长枪挥舞之间,又加了几分气劲。
柳亦尘宝剑抵挡,自觉沙天河枪法间气势越来越浑厚。他心头担忧,怕正面对敌不是对手。于是他左手伸入怀中,悄无声息地摸了三枚毒针,而后出其不意地打出。
“大哥小心。”陆陵机警提醒。
沙天河反应及时,以枪抵挡,将三枚飞针打飞。而后他飞身而来,持枪出击。“卑鄙小人,竟敢偷袭暗算于我,如此小人行径,那我便饶你不得。”沙天河破口大骂。
柳亦尘慌神,持剑抵挡。
沙天河持长枪以气力碾压,将柳亦尘宝剑压下。而后他手握长枪,一瞬掉向,径直出手。长枪脱手,飞向柳亦尘。长枪末端,虽是钝器,却因沙天河巧施气力与内力,自柳亦尘腹中而过,将柳亦尘击杀。
柳亦尘目珠凸瞪,口吐鲜血,宝剑挥而未落,神色间满是不甘,死相凄惨。
陆陵在旁拍手称赞叫好,“这样的卑劣小人,就要见一个杀一个。大哥杀得好,杀得好。”